而佐枭不愧是条汉子,即使后背上的伤痛得几乎要把他的神经扯断,他依然咬紧牙关,硬是没吭一声。
从病房到洗手间,明明只有十多米远的距离,可是,他却像是用了一个世界才走到。
总算在马桶前停住了脚步,风禹安感觉架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条胳膊已经被汗水浸湿。
她看了他一眼,把马桶盖替他掀开,然后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那个你慢慢尿,我去外面等你。”
说着,她就转身准备到洗手间外面去。
可是,她的脚步还没有抬起来,肩膀就被男人重重按住。
随即耳畔传来男人磁性中透着几分沙哑的嗓音,“风禹安小姐,你不帮我脱裤子,我怎么上?”
“我帮你脱、裤子?”风禹安几乎要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抬脸不可思议地望向他。
“是啊。”佐枭点了点头,同时,将自己还扎着输液针的那只手抬到她眼前,“我的手,不方便。”
风禹安看向他,发现他一只手拿着输液瓶,另一只手扎着针,好像确实很不方便。
可是,替男人脱裤子这种事……她做不来啊!
她努力思索了好片刻,终于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要不然这样,我去找个男医生来帮你。”
“你觉得让个陌生男人来脱我的裤子,合适吗?”
呃……
风禹安被他不冷不热的语气给堵得一时语塞,可是,她一个花季少女来脱他的裤子,好像也不合适吧?
她舔了舔下唇瓣,语气艰难的出声道,“那个……我不会帮男人脱裤子。”
佐枭垂眸,一眼就能看到她泛红的脸颊,她这是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