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是老头和老太婆。
然而,细一瞧,却不是,而是两个纸扎人,模样与老头和老太婆一般无二。
林牧愕然,又想弄什么玄虚?
扫了一眼店堂,除了“老头”和“老太婆”外,已是空空如也,正对面,神龛供桌已经不见了踪影,画卷不在,两尊金甲神人也不在,而左右,林立的棺椁也已经消失一空,什么都没有。
整个店堂变得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不过,没有了昨晚渗人的阴风,让人浑身舒坦了许多。
“咣~~~”
林牧刚一跨进店内,门户乍然关闭。
惊了一跳,回头一望,再瞧向“老头”和“老太婆”,是“老头”弄的玄虚。
他的手挥了一下,然后又自然垂落。
店堂中光线骤然暗淡,阴森诡秘陡生不少,无人气,面对两个纸扎人,林牧只感嗖嗖的冷,抱拳,躬身,犹豫了下,还是恭敬道:“前辈,昨日离去,今日又到来,实则是有不解,让晚辈寝食难安,还望前辈能答疑解惑。”
“你的疑惑,我们了解,留下两个纸扎人,非是答你疑解你惑,而是想要看看,你多长少时间能发现阴阳棺的非凡?是否有胆子来找我们询问?不过,两个纸扎人并不会永久等你,只会存在三天。结果,哈哈哈……”开口的是“老太婆”,实则并未开口,只是有话语声传出,说着,开怀大笑起来,这声音清脆了许多,并非老太婆,最多也就是三四十岁女人的声音,“结果你只过了一个晚上就来了,大出所料,大出所料啊!”
“哼,是大出所料!可是却害了我,丢脸,让我输的一败涂地!”这次开口的是“老头”,愤愤然,郁闷,声声音也不像是老头,而是一个中年人,中气十足,“不来,或是晚来一点,多好?跑来干什么?想知道的答案,还是不知道!”
“滚你球的!”
“啪~~”
突兀的,“老太婆”一声斥喝,一甩腿,踹在“老头”身上,一脚踹翻,“老头”竟是瘫在地上起不来,蹦达个不休,骂骂咧咧个不停。林牧愕然,这位前辈还是个暴力狂!而纸扎人,也太简陋,竟是经不住一脚!
难道说只是用来千里传音?
又或者是万里传音?
总不至于是咫尺传音吧?
“老太婆”并不理会“老头”,道:“如他所说,答案的确不能告诉你,是否有知道答案的一天,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活的长久一点,努力修炼,等到你有了一定的修为之后,就算你不想知道答案,答案也会摆在你的面前。”
“我辈修仙人,不能缺了勇气和魄力,自己斟酌吧。”
“好了,小家伙,但愿我们还有相见的一天。”
这是告别之语,说完,语语戛然而止,突然有火焰蹿出,瞬间包裹住“老太婆”,熊熊燃烧起来,“老头”亦是,只是瞬息,两个纸扎人便化为了灰烬。冷冷清清的店堂更加的冷清,空空荡荡,也就剩下了两把未被火焰灼烧分毫的椅子。
林牧愣了愣神,他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满意?还是失望?
不算好,也不算坏,疑惑未解,却至少能让他安心。不管老头和老太婆的目的是什么,短时间内都不会对他有害。努力修炼?一定修为?这所谓的一定修为肯定不是凝气期,估摸着,也非是筑基期,结丹最是有可能。
时间遥远,漫漫求仙路…… 没有害,那必有益!
中品法器飞剑都不可伤其分毫,这等宝贝,或有大用处。
林牧寻思着,在店中搜索起来,店堂空空,没什么可看的,去了店后,有一个小院和两间住房,然,转了几圈,也尽是空空,片毫不存,没有任何能引起林牧兴趣的东西或可疑之处。
失望,出了仙居屋,向坊市外行去。
既是如此,棺椁之事可以暂时放一放,日后再看,当下,回宗要紧,而近期,方家之事和晋升试炼才是要务。
一出了坊市,轻身术运转,一进了山林,四下无人,又拿出了神秘晶体,用衣袍严实的包裹着,不露飞毫,只是双手接触,抱在怀中。这样,既能保证晶体不会曝光,又能不断吸取晶体中的灵力,补充轻身术的所耗。
风驰电掣,棵棵树木不断后退。
“回宗有点晚,或已经暴露,出宗时也被守山弟子瞧见,赶时间,着急忙慌,也没有详加考虑,直直的就向坊市的方向奔来,说不得会有人截杀……”一边奔行,林牧一边思索着,“以防意外,还是谨慎一些的好,绕点远路。”
一念至此,林牧偏了偏方向。
所谓山林,并非全部是密密集集的林木,两百里地,有沟沟岔岔,有小溪河流,也有较宽阔的空旷地带。在一片空旷地带的边沿处,存在着一座不大的山岭,也就数十丈高,然,虽不高,却能俯瞰广阔的区域。
山岭上有四人,正是郑基、侯三、桧玩和阎斯。
两人坐在地上休息,两人站在高处,一人一侧,时刻观察着情况。
侯三抱怨道:“守在这里靠不靠谱?都这么久了,还没个影子!”
桧玩也是怨声载道,“一晚上披着风霜,真他~妈的受罪!更为可气的是,为了守那小子,一个盹都没打一下,一下眼皮都没眨一眨,结果呢?现在好了,大白天,是能站的高看的远,就怕也是瞎折腾。说不得那小子早已经过去,回了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