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通为人比较圆滑,好结八方之人。
当初,和林牧结交,就是看中了林牧的潜力,做一次顺手便可为之的投资,没承想这顺手为之让他收获颇丰,几次三番的救了他的命,而现在,林牧,更是成长到了让他仰望的地步。
而以后呢?
尝到了巨大的甜头,心思更加的活络。
被林牧带到了仙味居,参加宴会,来客不是身份非凡者就是天骄,有着极大的投资价值,若是借机能广结善缘,对他,对他的家族,或会有巨大的好处。只是很可惜,刚一进入宴会大厅便遭到了轰赶。
原因无它,生面孔,还有上不了台面的修为。
生面孔,代表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如此,可以不放在眼里,任意的踩踏,而凝气期十一层的修为,怎么可能在一群筑基期修士面前站得住脚跟?说句不好听的话,没被某个猖狂的家伙一把掌拍死,都算侥幸了。
周通通极是不爽,嘟囔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声音细若蚊蝇,但怎么可能逃得过一群筑基期修士的耳朵?立刻间就有不少人蹿起了火气。一个小胖子,似乎在圈子里混的不怎么样,被人鄙夷排挤,郁闷的正无处撒气之时,眼睛一亮,阴测测的向林牧走去。
……
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担任四层塔主,在苍冥神殿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更何况还是筑基初期!破天荒之举,只为了林牧。但林牧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激动来,因为张啸都担任了三层塔主,他四层,理所应当。
更何况,林牧要的不是这个。
话语讲完,发现林牧并没有点头,张啸有点失望,抛出了最后一个筹码,“林兄要前往霸天魔域了吧?单枪匹马前去,就算顶着幻使大人的头衔,怕也是危险重重。在二十八幻神城,没人杀得了林兄,但一旦出了二十八幻神城呢?”
林牧微笑问道:“张兄有何建议?”
张啸摇了摇头,“林牧乃绝代天骄,受我辈仰望,我能有什么建议?不过,上面交待了,苍冥神殿绝不会视自己兄弟的苦难于不顾,任何人如此,像林兄这样的天骄,四层塔主,更是如此。何况还是面对霸天魔域,一直不死不休的敌人?”
另一股“东风”来了!
有这句话,走出二十八幻神城,无忧!
林牧目光灼灼,“张兄很受苍冥神殿器重啊!”
张啸哈哈大笑,“还不是咱们的关系,我才被委以重任?”
刘宇迫不及待的问道:“林兄的意思呢?”
“四层塔主,不错,虽然远低于我的期望值,但可以勉强接受。”林牧沉吟道:“我的身份你们都清楚,幻神殿的幻使。幻神殿,可以说是天下修士天下势力共同组成的超大组织,所以,并不禁止幻神殿的人加入其它的势力,但,有一个前提,万事都要以幻神殿的利益为重,幻使更是如此。”
“一旦发生利益冲突……”
张啸痛快之极,“林兄放心,这个我们清楚。”
林牧点了点头,“如此的话,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刘宇豁然站了起来,向三个杯子斟满了酒,“以后咱们就是一殿之人,共谋前途,共得利益,来,咱们干一杯!哈哈哈,以后兄弟还要称呼两位为大人,希望别嫌弃小弟而有了疏远。”
纷纷站立,各举杯子,一饮而尽。
林牧借到了想要的“东风”,欢喜!终于把林牧招到了苍冥神殿,大功一件,张啸和刘宇亦是欢喜!但就在三人欢喜之时,酒楼的侍从慌张的奔了过来,“大人,不好了,您带来的那位被人打骂,羞辱,甚至还要灭杀!”
……
小胖子阴测测的笑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周通通点头,“知道。”
小胖子啐了一口,“知道还跑进来?你是仗着什么身份什么势力,胆敢闯进仙味居最为尊贵最为奢华的宴会大厅?瞧瞧我是谁,瞅瞅,你又是谁?见到我,你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胡少,或者前辈,知道吗?你这样凝气期的小蝼蚁,一把掌拍死,也没人觉得可惜。不过,今天日子比较的特殊,要宴请尊贵无比的客人,不益见血,磕个头,给众位前辈道个谦,就给我像狗一样的爬出去!”
有人打趣,“胡非,挺威风的嘛。”
有人起哄,“有点出息吧,欺负一只蝼蚁。”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若蝼蚁都欺负不了,胡非,你就别在这个圈子混了,丢人!”
周通通气不打一处来,一群眼睛长到屁股上的纨绔子弟!依照往常,定然想办法给一点颜色瞧瞧,或是愤然转身而去,但是,此地是中天东域,耍脾气的个性得收敛一点,不然的话会招来无穷的麻烦。
过去,他俯视般的广结善缘,容易!
现在,他仰视般的广结善缘,发现似乎不可能。
“哈,我凝气期,诸位都是筑基期,尊称一声前辈,理所应当的。”周通通忍住了性子,飒然一笑,道:“刚刚,我也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各位前辈见谅,但是,我是受我姐夫相邀前来参加宴会的,并没有走错路。姐夫临时有事,我便先过来了,本想着和诸位结交一番,却是受了鄙夷,成了笑料。若是不喜,我走便是,但,我得好心提醒一句,我姐夫人脾气不太好,一定会为我出头。”
小胖子胡非笑了,“姐夫?谁啊?为你出头?谁这么牛?敢和幻神城近半的天骄为敌吗?你以为是林牧吗?若真是林牧,马上向你磕头赔罪!可惜林牧才来中天东域不久,这段时间更是未下过幻神山,哪能冒出一个小舅子?”
周通通讶然,“你怎么知道我姐夫就是林牧?”
小胖子仰天大笑,不少人也跟着笑了,说是林牧还真是林牧,唬谁呢?在二十八幻神城内,他们可是横行无忌的主,三言两语就能唬住了?能说这么多的话,也就是闲来无事找个乐子乐呵乐呵而已。
那个拽得不行的家伙,来的实在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