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公输恒会走吧?”洛小北一脸佩服的神情,想了想,还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当然知道。”王小碗轻笑,淡漠的眉眼也浮上一层笑意,“只不过是以这种说法来帮我,又是帮公输恒。”
“帮你?”洛小北表示不解。
帮老爷子自己她是知道的,帮王小碗又是怎么回事?
“墨家有个规矩,所学术法只传男不传女。”王小碗幽幽叹了口气,清冷的眼眸看向洛小北,“你也觉得很狗血是不是?但事实就是如此!”
确实挺狗血的!
“所以老爷子这么做,也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将墨家的术法传给你而已?”
王小碗点头。
“我父母亲去世的早,爷爷虽然是墨家传人,也是极具有的天赋的人,但自小便随性,家规这样的事,只要不是直接拿到明面上来挑战,也未必不能从其它地方入手不是?”
越说,洛小北反而越佩服起那个看似一天到晚只和木头打交道的性情古怪的老头了。
“爷爷从不瞒着我,自然,他收了公输恒为徒弟也是用了心思的,所以也没有瞒着他。他会走是必然的事,毕竟他是嫡系一脉,公输家出事了,他就要回来了。只不过,他当年拜师到墨家门下,公输家并不知情。这也是爷爷为什么要让他不能对外人透露身份的原因。”
王小碗白皙的指尖沿着杯沿转了一圈,又将杯盏放回原处,“对谁都没好处的事,能不做就不做。”
“只不过你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是不是?”洛小北想了想,抿唇看向神似游离的人。
“原本是没想到的,不过进入望乡之时看了那些阵法,便知道他在这里了。后来又和苏晓找到这里,也看到了这些障眼法,便更加确定了。”
公输恒用的是公输家和墨家的阵法改良版,两边痕迹都有,以王小碗的聪明,一眼便能看穿。
“也难怪看你对公输恒并无多大敬意,却还肯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师叔。”洛小北笑,眼角的娇俏让眼前严肃的气氛有所缓和。
“他比我大了一轮还多,又是拜师在我爷爷门下,叫师叔无可厚非。但是我和他一直没话,那时候我年龄小,也不爱说话,相处模式也就是这样。”王小碗笑笑,对于这样的场景,没什么奇怪的。
洛小北眨眼,这样的话暂且不提了,又转移了话题,“那当初给的公输傀儡术如何了?”
王小碗知道洛小北的心思,必然是想探听一二的。
他们这些人都一样,平日里自视甚高,一旦涉及到别家秘法这样的,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去探听一二,如果能学到那就更好。
洛小北会这样并不奇怪,王小碗也不介意。
甚至比起洛小北这样直接的打探,远比那些表面看上去没有任何兴趣,私底下却不断使绊子或用些见不得人的法子明里暗里的来抢的好。
“我看过那些了,公输恒给的公输傀儡术没有任何问题,就是里面的部分内容太过血腥残忍。比如用活人浇筑滚烫的铁水打造傀儡,或者将人用泥浆浇灌,或者把乱葬岗的死尸贴上符咒再加上别的,用来对付旁人,这样的方法未免太过残忍。”
公输霸道机关术,自古以来和墨家提倡的兼爱非攻并不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