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要你们把那个叫洛小北的小丫头交出来,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威风凛凛的模样,似乎不把洛小北交出去他就誓不罢休。
洛小北听明白了,她看了一眼王小碗,摇摇头示意没事,便又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洛姑娘是下墓了不假,但她此刻有没有出墓,有没有在墓中遭遇不测都无从得知,何况她本就不是我望乡人,诸位就算要讨说法也不该来找望乡村民的麻烦!”季言声音依旧温润,但其中的冷冽的威压丝毫不逊于对面两人。
这句话很有道理,洛小北和望乡本就没有关系。
“季村长,难道你要否认你和洛小北之间的关系?”一道女声陡然传入洛小北的耳朵。
这声音洛小北再熟悉不过,是公输真儿。
察觉到王小碗的视线,洛小北侧头笑了笑,她和季言有什么关系她自己知道的最清楚,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但是公输真儿这么说却不是这个用意了。
“洛姑娘进入望乡时受了伤,季某只是提供了一点吃食和药物。萍水相逢之人,季某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至于这下墓的问题,洛姑娘既然要去,季某又怎么能阻拦?若说有什么关系,便也只是客人与主人的关系!”季言依旧语调平缓,但是这缓缓的陈述下,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不疾不徐,说出来的话却比公输真儿那边的人更多了几分信服力。
这个信服没什么作用,两边各自带了人,帮着的,也只是自家的人,只不过能在气焰上稍微打压一下而已。
“季村长这话不妥吧?陵墓之中我可是口口声声听你叫她‘洛洛’呢!如此亲密的叫法,难道还是客人与主人的关系?季村长莫要诓我年纪小不懂事!”公输真儿反常的说了这么多话。
每一句,却都在意指季言和洛小北之间有不可见人的秘密。
旁人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两边人各执一词,各说各话。但公输真儿这样的举动,就差没直接说季言和洛小北就是串通好的。
这样明显的明示和暗示,哪怕是旁观者也明白了公输真儿那边的人是要做什么。
就是找个理由增加谈判的筹码。
对于季言来说,他们只需要抓住洛小北然后将她交出来就好,但这样无疑是在变相的像对方示弱。
显然,季言也不会选择这么做。
谈判或者一战是绝对避免不了的,就看怎么把对方的威胁降到最低。
双方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一动手无疑就是双方拿出全部的筹码,两败俱伤非死即伤的办法,两边都不太赞成。打架,只在迫不得已的时候。
何况现在洛小北并没有出现,两边现在的较量,全凭一张嘴。
洛小北冷笑,明亮的眸子盯着公输真儿那边。
“洛姑娘性情直爽,直呼洛洛是为了方便,若是让季某直呼大小姐闺名,季某却是万万不敢的。”季言应对自如,“若是因此便让大小姐误解季某和洛姑娘有何关系,如果大小姐不介意,季某也是可以直呼大小姐名讳的!”
公输真儿一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这话的意思是指洛小北性格直爽,她公输真儿就斤斤计较吗?
“出墓的也只剩下季某二人和大小姐,若是让季某的兄弟作证必然有失公允,但若仅凭借大小姐一面之词便将这件事定下了,自然也不怎么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