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欣。”
贺臣风冷厉了称呼,严肃不已。
“不要叫我,如果是又要跟我说教,让我做个懂事的孩子,我不听,我什么不听……”
贺欣似乎这会儿有点火大了,还真是一窝火气的甩门离开,让贺臣风既是生气,又不得不去检讨,只是贺欣的存在本来不是他计划中的,所以,她的出现并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不能改变他与颜雅真的现状。
颜雅真也有些尴尬,在贺臣风面前是有些为难的,“我……我去看看欣欣,可能今天在幼儿园里和小朋友闹矛盾了,就有些耍小脾气。”
她随意的掰了个谎言。
纵然贺欣的确是个聪明的小家伙,但显然贺臣风是不信的,“不要有事没事的在孩子面前无中生有。”
贺臣风简洁的指责,精短的言辞里有不少呵斥之意,责备意味十分浓烈,颜雅真这些年在贺臣风面前也倍感受了不少委屈。
“是我无中生有,还是事实就是如此!连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得出来她的爸爸妈妈关系不好,贺臣风,你自己想想吧,这些年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态度,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跟在你身边,生下欣欣,你不给我一个名分,给欣欣一个完整的家也就算了,现在我还落一个‘无中生有’的骂名,你真够狠的啊。”
颜雅真其实一直以来就算是有怨气也不愿意在贺臣风面前让自己成为一个怨妇,至少还是愿意给贺臣风一定时间的,起码有了贺欣,她以为这就是最大的筹码。
可是,如今的贺臣风是越来越让人不可理喻了。
或许,颜雅真有她的想法,但同样贺臣风也有他的立场,“从你和我第一天开始,你就应该要有觉悟,就算是有了昕昕,我们也不可能结婚,这一点,希望你由始至终到死都要记住。”
他不爱她。
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可能长久的,甚至会很短促,与其是无法天长地久,倒不如从不开始。
只是贺臣风此刻的警告让颜雅真已是忍无可忍他,“不和我结婚?你心里始终还是想着曲染对吧,我知道的,就算她撞死了奶奶,就算她肇事逃逸,作恶多端,你心里还是有她的存在,但是,贺臣风你也要记住,你和曲染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别说是会被所有的人反对,指指点点,光凭曲染撞死你奶奶的这事,你奶奶地下有知也不会放过你,更何况贺瑾航……”
说到“贺瑾航”时,颜雅真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肆无忌惮了,就算是憎恨贺臣风的薄情,但是贺瑾航的事情是不可以随便乱说的。
贺臣风听到“贺瑾航”的名字时,立马蹙眉,眸光是一瞬不瞬的拧巴在一起,这四年来,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贺家上下,几乎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会提及“贺瑾航”三个字,恍如“贺瑾航”就跟“曲染”一样,都是他生命中最大的禁忌。
可是现在从颜雅真口中说出,尤其在提到贺瑾航的时候又欲言又止了,显然是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你说贺瑾航怎么了?”
他冷厉的逼问,肃然的神色里分明就是不容许颜雅真说谎。
颜雅真吞喉,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儿闯大祸,所有的人都忌讳着贺瑾航的名字,毕竟,贺瑾航的事情是不可以被贺臣风知道的。
尤其颜雅真也清楚,一旦贺臣风知道曲染是为了救他而去求的贺瑾航,最后用贺瑾航的性命换来了他的活着,这一定会让贺臣风在承受不了这样事实的同时,也会和曲染更加旧情复燃得激烈。
“我的意思是,就是有贺瑾航这一层关系,你也应该自觉的要和曲染划清界限,更何况,如今曲染坐牢,她那样在监狱里待过的女人,你以为还是你以前的曲染吗,就算她是,贺家的人,岳家的人,能同意你们在一起?”
“贺臣风,你别异想天开了,醒醒吧,这么多年,也该清醒了,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不和我结婚,但是如果曲染想当我们家欣欣的后妈,门都没有。”
颜雅真言辞里,一字一顿的,那样狠戾,说得足够清楚明白,也显然是让她与贺臣风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紧张了,明显就是格外的痛恨曲染,痛恨曲染抢走了她的男人,她的婚姻。
贺臣风面容是格外的阴翳,就算颜雅真所说的每一话,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可是也容不得颜雅真指手画脚,“你给我出去!”
“贺臣风,你就算逃避现实,也拜托你神志稍许清醒点,你和曲染就算是可以厚颜无耻的还能在一起,但你们一定不会顺利的,磕磕碰碰的必然要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