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手札是假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想不到二叔竟然能够将父亲的笔记模仿的这么像,看来也是下了苦功夫的,云初仍旧没有多么的慌乱,因为只有做贼的人才心虚呢,“他有他的证物,我也有我的证人,崔公公,何不问问程坊主呢?他或许会给大家一个想要的答案。”
“好!”崔公公正襟危坐,“杂家就等等那个程坊主,看他有何话说。”
此刻,钟夜辰并没有在,以往发生的大小事,他都会陪着云初,可这一次,他还在军营之中。
在等程坊主的时候,底下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但是大都站在云二老爷这边儿的,不过这也不一定是因为他在人们心中多么的博学多才,毕竟这里面还有云慕扬的面子呢,云慕扬的手札绝对不会骗人的。
既然相信了云二老爷的话,也就是说云初跟萧景是剽窃了云家的方子了,继而大家看这几个年轻人的眼神就有些怪异了。
萧景还在那里踌躇,他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二老爷跟云柔却心中大喜,云初还不知道把香墨的方子泄密的人是谁呢吧?就是她此刻要等的程坊主,程坊主拿了自己五万两银子,还会站在她那边儿吗?
怎么可能?
“云初,怎么办?”萧景对这次贡香大选抱了太大的期望了,他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换做平时失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可是这次,若真的失败了,毁掉的可是萧家的名誉啊。
云初示意他冷静,“真金不怕火炼,你怕什么?该心虚的人不是我们。”
沐白流也是捏着一把汗的,但是他并没有萧景那么大的压力,可当他听云初这么说的时候,总觉得这丫头像是知道点儿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似的。
当他看向云初的时候你,想要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不同来,却一无所获。
“来了,来了,程坊主来了!”站在最后面的人,瞧见程坊主来了,便喊了一嗓子。
云初不紧张,云二老爷也不紧张,这下轮到崔公公开始纳闷了,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程坊主行了礼,并没有去看云初,而是偷偷的看向了云二老爷所处的方向,云二老爷与之视线交汇,二人心照不宣,他的嘴角再度微不可见的扬了起来。
“你就是程家墨坊的坊主?”崔公公坐在那里,威严的问道。
程坊主点头,“是,小人正是。”
“为了什么叫你来,你可清楚?”崔公公又问。
“明白,明白,路上的时候官差已经跟我说了!”程坊主道。
崔公公道:“好,那你说说吧,侯府的少奶奶说这香墨是她跟萧家的公子所研制,云二老爷也有云老爷的手札做证据,你可知道若是撒谎,这可是欺君之罪。”
“小人知道。”
“好,那你说说吧!”
程坊主还没有说话,云二老爷似乎已经准备庆祝了似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笑的太早,会容易闪到舌头的。
只听程坊主道:“回公公,这香墨,确实是侯府的少夫人跟萧家公子在我的磨坊所做,二人为研制香墨要在我那墨坊里呆了很多天,进进出出我那里的伙计是都瞧见的,而且我那里还存了一些二人用过的废料。”
“哦?”崔公公这就有些为难了,一个有人证,一个有物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看这么多人瞧着呢,已经开了头,绝对不能够算了的。
虽然现在崔公公还没有下定论,但是云二老爷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似乎再度进入了一个圈套,因为程坊主那里自己已经事先说好了,如果按照预定,他这会儿肯定的要否认的,就说云初跟萧景没在那里出现过,或者说没有研制出来,可不管是哪种说法,都不该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