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家里现在摆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死得极其龌蹉,竟是上吐下泻而死的,死之前还一直高热,病了好一段时间,人变的骨瘦如柴。
村人们都恐惧异常,以前他们也见过这样的一具尸体,当时全村的人都没几个桃得过的,最后都是像那具尸体一样的死法死了,现在村子里的这些人,是当时村子里逃出来,他们因为太过害怕,有多远逃多远,当时他们是住在安国东边边境的,硬生生从东边边境逃到了安国西边边境来,在现在这个村子地方安顿下来。
村长脸色凝重,这具尸体还是人死后,家里人想晚上偷偷运去安葬,不让村人们发现,结果安葬的地方被山中野物扒过,被村人们发现了,这才知道这具尸体死这样死法,村人将这事告诉了村长,村长带着人将尸体运了回来,看个分明,结果果然没错,这个死掉的人就是那种天杀的病死法,一开始死者的家人还否认不再是这么回事,但是尸体都摆在面前了,再多的辩驳都是徒劳。
犹记得当年出现这样病死的人的时候,村里的人跟着死去一片一片,他们是命大,幸好逃的过了,但是当时村子里的人都死光的场景实在是太深刻,让他们畏惧到骨子里,当时就有说法这不是病,这是中了邪,招了什么魔鬼,不然村人也不会一片跟着一片的死去,现在村子里又出现了生这样病的人,每个人心里都哆嗦了,好像下一个死的很快就轮到自己一样。
村长提着自己的烟盔枪,敲了敲桌子,烟灰从烟斗里弹出来一些,村长说到:“造孽呀……”
村长的正房大堂里有着村里的几个比较有辈分的人,还有一句尸体摆在地上,村人们都围在村长家外面,向着里面看着。
村里一个懂点医药的赤脚大夫向着村长说到:“我看这一件事情麻烦了,村里怕不是熬不过这一关了。”
一个在村里专门弄巫拜鬼神的算命老头说到:“当年我就说过,这绝对是撞了邪了,是招了什么鬼神,没有什么人信我,现在怎么样,只有你们信我跟着我跑出村子来的人活了下来,留在村子里的人都死了。”
村长说到:“那老爹,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这是报应,报应啊,谁叫你们不听我劝,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老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当时从村子里出来,什么都没有带,在这个地方怎么活的下去,再说了那些人也是死有余辜,谁知道他们以前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呢。”
“唉……你们。”
“别说了,现在这事情怎么办吧?难道又要像当年一样走的远远的?”其实,先走的远远的话,他倒是不虚的,刚卖了安息香赚了不少钱,带着它上路也不用愁,正好不用再住在这个山旮旯地方里了。
猎户想的事情也正是村长想的,他也在安息香这一件事情上赚了不少钱,现在走了的话并不可惜,他比较想搬到市镇里去。
在这个屋子里的不少人恐怕都是这一个念头吧,可能除了老爹。
屋子里的另外三个人都望向了老爹,“老爹,你跟不跟我们一起搬离这个村子去?”
老爹长的一张苍老的面孔,脸上的皱纹都好像沟壑一样深深印在脸上,是岁月的风霜化作的刀雕刻上去的。
他沉默着不说话,他是不想离开这个村子里的,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作了很多孽,这满身的孽障带着出去岂不是祸害了其他的人,他是不赞同这个村子里的人出去外面,可是他也知道他说服不了这些人留下来。
所以他只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