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的是蔡白毛,他在国内的时候,就被很多道上的人称呼疯狗。
不过自打他来到了国内,好像转变了性子,嚣张跋扈又张扬的性格不见,而更多的反而是沉默或者消失给红玫瑰办事。
真是搞不懂他们为什么出了国反而性子都变了,红玫瑰也是,只不过她变的更为强势,给人的感觉几乎就是只有听从臣服她。
“蔡兄最近可总是不见人影,很忙碌吗?”我试探问道。
蔡白毛看了看我说道,“总是需要做些事情来给主人排忧。”
听他的意思显然不想过多谈论,我很识趣不再说话。
蔡白毛只将我送到红玫瑰门口就离开了。
推开房门,红玫瑰真惬意的依靠在沙发上,“坐。”
我应声坐下。
“见过离火了?”
我点头说,见过了,差点没命。
红玫瑰嗤笑道,“在这里,他还不敢。”
我心底的疑问实在太多了,也太难抑制,终于忍不住问道,“红姐……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事情?”
红玫瑰静静打量我,“真的很想知道?”
“是……”
“还想知道什么?”
“我还想,还想知道红姐究竟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红玫瑰嘴角一抹弧度上翘,“现在知道这些,对你没什么用处。”她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姣美的背影却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心思。
“陈望,你站在这里,能看到什么?”
我起身走到红玫瑰身后,此时已经是快至深夜,可楼下的街道仍旧车水马龙,闪着无数绚烂的霓虹灯。
“都是为什么奔波的人,讨生活的人。”我看着下面说道。
红玫瑰摇摇头,“错了。”
“哪里还不对吗?”
红玫瑰抬起头看向远方,看向夜空。
这里已经是酒店的顶层,二十多层楼。
在这里看着远处,看的会更远。抬头看向夜空,似乎看的星星也更亮。
我恍然明白红玫瑰的意思。
“站在高处再往下看就没意思了,只为了获得某种心里的爽快感,虚荣感,是很下乘的。”红玫瑰转身看着我的眼睛,“你只是想做那种人吗?一个能站在高处,可以俯视下方来获得装比的感觉?”
人与人之间除了闲处的时候会说些无用的废话,事实上,每个人说的话都有其自己的用意。
我很快过了一遍红玫瑰的问话,没用什么虚假的借口来应付她,而是纯粹以心里所想的话说给她。
“我其实,很小的时候没有想过要争什么东西,也没想要站在最高处看着下方,然后获得装比打脸的快感,或者拥有女人无数。我觉得一个人只要能简单养活自己就足够了,衣能遮体食能温饱,卷书品茗健康平安,这就是我最想的。”
“幼稚。”红玫瑰走回酒柜调着酒,“你这种想法自己不觉得很幼稚吗?想要在这个社会生存,你不争怎么可能生活的更好。”
“那样很累。”
“人活着会有不累的时候么。”
……
红玫瑰这句话说的让我哑口无言。
的确是这样啊,人好像只有死了才会不累,活着总要努力,总要上进,去争。
红玫瑰很快调好了一杯鲜红的鸡尾酒,“如果你真如你刚说的,不争,那么你现在根本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你不用看我,你的很多事情我已经了解的很清楚。如果你从来没有表现的上进,没有足够的心思将身无分文的自己变成现在可以空手套白狼的建立公司,还能凝聚一批人,我也不会与你说这些。”
“红姐……您都知道了吗么。”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对你有所不同?你长得好看?”红玫瑰轻蔑笑道,“别把自己当主角,也别把所有的人都当成傻子。”
我摇头说,“没有这么想过。”
“你既然现在就很想知道一些事情,那我就让你知道一点。明天晚上我带你去让你亲自见识。”
忽地,红玫瑰话锋一转,“陈望,不争的想法,在古代也许能活的很舒服,但在现代,如果不懂得争,会活的很憋屈。不要被你看过的儒道释三家的那些古板思想禁锢了。”
“我,我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借口,理由。你想活的好,就必须争,必须往上看。”红玫瑰伸出她白嫩的美腿搭在茶几上,“你如果从来没有争过,连见我的资格都没有。”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故意抬起搭在茶几上的美腿,心思豁然开朗。如果我从来没有用心机往上爬,不要说不能看到红玫瑰此刻的美腿和那天她坦然露出的白兔,只怕真是连见她都不可能。
人或者终归是要争点什么的。
何况对于还处于我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争不辨,活的跟个老学究似的或者只活在自己世界的宅腐,好像真的很白瞎了来到这世界走一趟。
浪费了这具人身。
红玫瑰究竟对我有什么企图呢,我很想不懂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