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仁收拾收拾心情,转而又换了一张笑脸,半摇半晃地向中军帐行去,看那步伐,似乎比方才醉意还甚几分!
“全帅,末将来了!”人还未至,陶仁的长声已传进全韦愠耳中,全韦愠还好奇这陶仁怎么这般咋呼,却见这厮就跌跌撞撞滑进帐来!
全韦愠一瞧,顿时来气道:“哟,陶将军这酒气冲天是为何故?难道陶将军不知军中不可饮酒?”
就见陶仁几步来到全韦愠案前,搂着他的脖颈道:“哈哈,全帅你说你我都是老朋友了,又何必这么见外呢?且说那那贼子李贽,趁郡中无主,霸占临海,陶某对此亦是十分愤慨!如今眼看就要收复松、海二郡了,陶某心中高兴,遂饮了几杯,还望全帅莫怪……莫怪……,我……刮了……李贽!”
全韦愠听着陶仁在那没完没了的叨叨,可声音又愈来愈小,遂转头一看陶仁,发现这厮竟爬在自己身上打起了瞌睡,全韦愠一身鸡皮疙瘩顿时生起,忙命人来将陶仁背出大帐休息!
“啪~啪~啪”就听全韦愠拍了几下手掌,营帐又一次打开,一道身影闪进帐内!
全韦愠背靠太师椅,微微眯着双眼道:“无论他所说是否为真,都先继续盯紧陶仁!”那人应到,随即又一闪而退!
陶仁方才一句话说的对,全韦愠与陶仁可是老熟人了,当初陶仁率军欲往芜阳,在临松郡接待他的便是全韦愠!
全韦愠以为陶仁不识吴琳诡计,还曾劝他莫要率军入京,哪知陶仁明知是计,可为了自家大人,依然决然地带着三万郡军开赴芜阳!
全韦愠为其忠义而打动,遂与陶仁彻夜长谈,见识了陶仁心思缜密,更明白了他的忠孝之心!
正是因为如此,在出兵以来,即便二人交情莫逆,全韦愠也时刻防备着陶仁,唯恐他与临海军沆瀣一气,那样的话,这次出征定是必败无疑!
可就在方才,全韦愠也迷茫了,难道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了这位老朋友?
方才听手下来报,陶将军正在帐中独自饮酒,全韦愠随即想到,陶仁是不知在战场之上,如何面对临海父老,故饮酒自醉!
若依常理,此时陶仁心中有鬼,定然会消去酒气,再来军帐面见自己,可这位老朋友,丝毫不为所动,竟酒气汹天的在这中军帐中,耍起了酒疯!
全韦愠扶着帅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