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奕微微点头,道:“原来不止是我。”
容子奕此刻想的是这女王爷倒是各个公子都要派人监视、不信任的不止是自己一个,听到月白耳朵里的却被以为是他感慨自己并非得到殿下特别关顾。月白于是亟亟道:“殿下对诸位公子的关顾虽是相同的,但奴婢自幼陪伴殿下,却知道殿下对公子的看重与别不同,倒不必在意画公子所言。”
容子奕本就只是想岔开些不叫月白猜测出自己心中真实所想,现下见月白自觉自发为自己找了个妥帖的烦心理由,他便只顺应着敷衍几句罢了。
这一夜,在床上辗转不能眠,容子奕其实已经惯了。自来了此处,几乎每夜不过是合眼安神罢了,并无几日成眠。
“公子可睡了?月白有要事禀报。”月白在门口轻轻叩门。
容子奕轻应一声,月白便疾步入内,福一礼,颤声道:“禀公子,于公子的胎……没保住。”
“什么?”容子奕惊立起身,亟亟问道,“那于公子怎么样?那府医不是说用了那和芝,当可保大小平安吗?”
月白回道:“公子放心,于公子没大碍。已验了于公子这几日的药食,据说是今天中午服的安胎药被人动了手脚,殿下已派人彻查此事。”
容子奕点点头,道:“我身在此处,无法去探他,还求姑姑为我多留意些消息。”
月白垂首道:“是,奴婢知道。”
正此时,今日当夜的山花前来通传道叶统领来了,请容子奕去正厅面见。
月白皱一皱眉,道:“已过了掌灯的时辰,按理叶统领不得入西院才是,怎么这会子来了?”
容子奕向月白问道:“你方才说,殿下派人彻查浩然滑胎一事,所派的,可是叶统领?”
“正是。”恍然大悟地一抚掌,月白道,“莫非是于公子滑胎一事已有进展,叶统领特来告知?”
容子奕微微摇摇头,道:“若是为卖个人情于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越矩在此时求见。恐怕此回,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