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谨记月白的嘱咐,自是不敢说,答道:“不急,不急,月白姑姑嘱咐了,要我务必要面见殿下。多谢姑姑好意了。”
那管事微微一笑,道:“什么事情,还搞的这样神秘。行了,那你就接着等吧。”说罢移开了目光不再与山花搭话。
殿内,景离在细细作着画儿。画中的公子探扇浅笑、金质玉相,正乃是她面前立着的新婚王夫是也。
见景离埋首案前,迟迟未有搁笔的意思,王夫轻轻开了口,道:“殿下,门口秋守院的已候了许久了。”
景离闻言,手中的笔微微一滞,又仿若无事地继续描绘下去,道:“由他候着便是。”
王夫不置可否,上前走至景离身侧,打量一番景离手下的画卷,道:“可殿下的心已不在此处了。”
景离诧异地望他一回,立时绽出一笑道:“郎君说笑了,我何曾如此。”
王夫点一点画卷上的几处,道:“笔锋皆乱了,还说没有。”他不欲与景离纠缠,伸手将画笔从他手中拿过搁好,直言道:“秋守院此时来报,你就不怕是那位出了事?”
景离移开眼神,不语。
王夫转身去取景离的外袍,道:“你是担心的,便去罢。他辅佐你这段日子,你关心他亦是应当。”为景离拢上外袍,转至她身前系带,他接着道:“若是太过顾忌了,我反倒疑心你与他有情。”说罢,他抬眼望一眼景离。
景离望住他,一笑,道:“那我去去就回。”说罢转身要去。
王夫忽而从景离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问道:“离儿心中果真没有那位?”
景离咬咬唇,避而不答道:“为何突然问这?”
王夫缓缓松开景离,道:“离儿既是不愿答,那我便明白了。”
景离急急转身解释道:“不是这样,我没有。”
王夫微微一笑,道:“你说没有,我便信你。”说罢他牵起景离的手,与她并肩行至殿前。
山花远远见了景离便眼眸一亮,心叹殿下可终于愿意顾一顾秋守院了。可见那王夫与景离黐得紧紧的不似要分开的模样,他心里又不禁泛起了嘀咕:王夫在这里,秋妃主子醒了的事是说与不说?请殿下去秋守院的的请求是请还是不请?若是说了,会不会暴露了此事?若是请了,他们会不会伉俪二人一道去了秋守院?山花毕竟经的事少,不如月白镇定,一时已是满脑袋糊涂问题。
好在,那王夫主动松了手。转身为景离整一整领口,他叮咛道:“早去早回。”
景离点点头,坐上软轿,吩咐道:“去秋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