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首领刚放下弓箭,那几只鹦鹉鸟却像受到攻击似的,一头栽了下来,有一只正好掉在凤瑾的脚边,凤瑾低头一看,只见鹦鹉鸟的头部被一颗小石子击穿了,血肉模糊的。
“这些鹦鹉鸟没有惊扰到陛下吧?”
天和禅师站在冰窖门口,声音平和的说道。
凤瑾皱眉道,“出家人不是不杀生吗?”
天和禅师面色僵了僵,随即恢复如初,“陛下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贫僧怕这些鸟惊扰了陛下,让陛下动了胎气。”
天和的说辞并不能让凤瑾满意,“它们只是叫了几声而已,朕还没那么脆弱。”
“陛下不知,这些鸟讨厌得很,最近它们总在院子上面飞来飞去,叫声扰人,还时常攻击地上的小动物,你看贫僧养的小狐狸,就被这些鸟抓伤了,今儿它们又来,贫僧实在忍无可忍,又怕惊扰了陛下,才把它们打下来。”
凤瑾这才发现他抱着的小白狐,鼻子处有一道伤痕,伤口刚刚结痂。
即便天和说得合情合理,但凤瑾还是觉得怪异。
她什么也没说,让无名抱她进冰窖。
无名抱着她刚要踏进门,一只比平常的鹦鹉大上几倍的硕大的鹦鹉鸟不知从何处飞来,张着利爪朝凤瑾扑来,无名下意识的拿手去护凤瑾,鹦鹉的爪子抓在他的手背上,抓出了好几条血痕,鲜血涌了出来。
“看见了吧?贫僧就说这些鹦鹉鸟讨厌得很,之前还只是攻击动物,如今连人都攻击了,死不足惜!”
话音未落,天和射出一颗石子,朝鹦鹉鸟打去,千钧一发之际,凤瑾掷出一枚玉佩,打偏了石子,即便如此,石子仍然擦破了鹦鹉的翅膀,鹦鹉发出一声悲鸣,艰难的振动着受伤的翅膀飞走。
“陛下何必护着这伤人的孽畜呢?”
天和不满的说道,凤瑾锐利的目光冷冷的盯着他,“天和,你身上哪来的这么重的戾气?你不是得道高僧吗?”
天和张了张唇,想要辩解几句,在凤瑾锐利如刀锋的目光下,慢慢的闭上了嘴,无言的领了凤瑾他们进了冰窖。
那张冰棺依然躺在原处,门主也依然躺在原处。
凤瑾从无名怀里下来,走到冰棺前,门主依然双目紧闭,躺在雪莲花里,一切如常,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冰棺的盖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凤瑾不解的看向天和,“为何盖着棺盖?”
“平时都是盖着棺盖的,陛下刚来,贫僧还来不及让人打开棺盖。”
天和说着,朝一旁的两个小和尚道,“打开!”
小和尚们一前一后的抬着棺盖,棺盖太沉,两人抬了好一会才没打开。
“让开!”
无名走到冰棺的正前方,手掌轻轻拍在棺盖的前端上,棺盖便飞了出去。
无人看见无名受伤的手背,几滴鲜血滴落下来,正好落入门主的眉心里,只一瞬,那滴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瑾站在冰棺前,看着虽然脸色苍白如纸,但栩栩如生的门主,心中有些难过,又有些伤感,她慢慢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门主精致如画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