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武不以为然:“谢妹妹还小,有选择的权利,再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也不是非君非凡不可。”
莫子岚盯着杨昭武看了一瞬,叹道:“你这口气,倒不像嫁妹妹,而像嫁女儿了。我不掺和你们的事,不过昭武,你眼光不怎地,那纪大学士的四公子,可是花街柳巷的常客,你确定要说给小辣椒?”
“我又不知道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此行径自是配不上谢妹妹!我只是先看看,还要仔细调查寻访的,怎会如此轻易说与谢妹妹!”杨昭武咬牙切齿道。
莫子岚看杨昭武不高兴,赶紧推荐了一个:“我听说国子监祭酒,孟大人的二公子不错,今年秋闱第四名,才十五岁,与小辣椒刚好相配。”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杨昭武半信半疑问。
莫子岚凑近他耳朵,小声道:“我四婶为她女儿挑中的,各方面都查探过,错不了,她来求我母亲保媒,我偷听到的。”
“我姑且信你,孟家的,等子韧来了,我再细问他。但我倒是听很多说,邵丞相的幼子不错,才十五岁那年,就高中了解元,可惜今天没来,无缘相见。”杨昭武对邵成柳,念念不忘。
说起邵丞相幼子邵成柳,莫子岚也很感概,“邵成柳,我见过,的确是一表人才,惊才绝逸,可惜好像身患哮疾,常年在江南休养,也因此没有参加后来的会试,否则,一定是头名状元!”
“身体不好,那就算了,再才华盖世,也非有福之人。京城这么多才俊,我就不信,挑不出一个,品貌双全的好男儿!而且明年春闱会试,京城将汇集大量青年才子,到时候再看看吧。”身体不好,那绝对不能,纳入心妹妹夫婿候选人之列。
而在金陵谢家正厅,谢老爷和谢怡心相对而坐,面对满桌佳肴,默然无语。
半响,谢老爷终于开口道:“心心,开年后你就要去京城了,京城里皇亲贵戚众多,你要谨言慎行,莫不要像在金陵一样,肆无忌惮口无遮拦,行事也要循规蹈矩,三思而后行。”
谢怡心也舍不得爹爹,离开座位,来到谢老爷面前,双膝跪下两眼含泪道:“女儿知道了,是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女儿发誓,只任性这最后一回,还请爹爹成全。”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心心,万事随缘,你好自为之。”谢老爷淳淳教导,眼中满是不舍。
谢怡心点头道:“女儿知道了,女儿决不会,做出有辱家门之事。女儿从小就和昭武哥哥要好,相伴十年,家里又少有其它亲戚来往,自是不舍这份相伴之情。如真不可为,明年生辰之前,女儿定会回金陵。”
谢老爷听女儿说起,家里少有亲戚来往,想到什么,叹口气道:“你外家,就在镇江,相距是不远,但因为一些事,你娘死后,就一直没有来往。要不然,你五个舅舅,子女众多,你也不会没有玩伴。”
“那为什么,舅舅家与我们从不来往?”谢怡心还是,第一次听爹说起外家。
谢老爷踌躇了一下,说:“等你出嫁时,爹再告诉你吧!你去京城除安红、安青,再把谢贵带上,有什么事、缺钱就写信回来。”
“嗯,爹。女儿知道,君大哥会照顾我的。”
谢老爷又叹口气:“也是非凡纵容你,换了爹爹,是决计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