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丫头,快坐下来用膳了,今儿有你喜欢的南瓜饼和桂花粥,还有牛乳糕。”木神医不理他,只笑着对谢怡心说。
谢怡心羞红了脸,坐下来盛好了粥奉给师父:“师父,您也用碗蘑菇粥。”
“嗯!快吃吧,饿了吗?昨天晚上怎么没睡好?呆会为师给你把把脉,看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木神医关心的问。
“师父,我没事,就昨天被你那帝王锦吓着了。师父,那衣料是帝王锦,您也不告诉我,我还以为只是独特一点的蜀锦,差点被如意郡主说成藐视皇室。到时候我被抓了,肯定供出您!”谢怡心先在嗔怪,后来傲娇的说。
木神医乐呵呵的说:“她敢!没事,天塌下来还有师父呢?”
“就是,我后来就不怕了,反正有师父!”谢怡心为木神医夹了一个荞麦馒头,甜甜的笑着说。
杨昭武坐在一旁,看心心和木神医,完全不理会食不言的古训,你一句我一句的谈的很高兴,心中有丝异样。
这两人完全不像师徒,明明就是一对祖孙,特别是笑起来几乎一模一样黑如曜石的眼睛,让杨昭武深深的困惑。
等木神医和谢怡心用过早膳,漱过口,杨昭武这才说:“心心现在胃口真不错,以前吃得跟鸟食差不多,都是木神医厉害,才哄得她吃这么多。”
木神医接过老林递过来的清茶,笑着说:“有心丫头,老夫胃口也好了不少。今日杨都督是送心丫头回谢府?还是带她出去四处走走?”
谢怡心闻言,眼巴巴的看着杨昭武。
杨昭武今日本来公务繁忙,打算接了心心,就送回谢府的,最多再陪她用午膳。可现在看见心心期盼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来京城还没到处走走,今儿我陪你好好逛逛。”
谢怡心喜出望外,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雀跃着就想随杨昭武离开。
“等等,既然杨都督要当导游,带心丫头到处走走,那把李嬷嬷和灵儿带上吧,心丫头要做什么,买点东西也方便。”
木神医看谢怡心,就准备跟杨昭武走了,还眼角眉稍唇畔都带笑,忍不住说道。
杨昭武愣了一下,谢怡心垮了脸:“师父!”
“男女有别,人言可畏,你们单独出去像什么话?杨都督,你当心丫头是妹妹,别人可不这样想。”木神医神色淡然的喝了口茶,轻笑着说。
杨昭武心底两小人在打架,一个木着脸说:“就是,就是,你们单独出去,有违礼仪,谢怡心被人知道了,谁还会娶她?就算以后君非凡不介意,那也不妥!”
另一个小人笑着诱惑他:“你们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人言可畏?谣言终究是谣言,难得有空陪心心一天,就痛痛快快玩一天吧!”
挣扎了一会,杨昭武艰难的说:“清者自清,木神医,我和心心坦坦荡荡。介意的人不足与,懂的人不用说。”
木神医深邃的眼神,幽幽的望向杨昭武,眼神逐渐凌厉,无形的压力四面八方向杨昭武扑面而来。一时间杨昭武如处惊涛骇浪之中,感觉呼吸困难,举步维艰。
刚才的回答,水分颇多,杨昭武略有些心虚的站在那里,虽然还是站姿如松,但鬓角开始有汗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