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好几次,仓惶狼狈地转身,跌跌撞撞而去。
罗梅香和她的三个孩子,则完全惊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梁珍和秦疏影的一番话,前后结合在一起,表达了一个十分隐晦又让人根本不敢置信的意思,没人敢去多想,没人敢发问。
蒙氏、三娘、四娘自始至终没有吭声,此时战战兢兢站了起来,见没人注意她们,三人赶紧地就跑了。
半晌,梁云山才恢复了几分神智,“珍儿,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这番话可会有什么后果?”
梁珍莞尔一笑,“意思就是父亲想的那个意思。至于后果,父亲,后果你不都已经看到了吗?身为侯府嫡女,我不得不嫁到千里之外,然后遭受侮辱和轻蔑,遭受嗤笑和嘲笑?难道,父亲以为我这次回来,是带着一身荣耀光宗耀祖来的?”
“珍儿,你对你祖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那样尽心教导你,你,你年少的时候顽皮一些,你祖母又能如何?还不由得你嫁给屈轶。”
梁珍还是微笑,“父亲,你连锦绣的话都可以相信,而我的话,你处处都是质疑。”
“可是,你祖母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你必定对她有误会。”
“那么,父亲的意思就是,母亲和我绝对是那种水*性*杨*花,非要撵着男人不放的放*荡女人?”
梁云山愣了愣,“你,我相信你不是。”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母亲绝对是了?”
梁云山紧抿双唇,没有做声。
秦疏影见梁云山仍旧是这样的表情,冷声说道:“大姐,你别忘记了,方才那两根线条和红色实心圆,父亲也认为线条是一长一短,实心圆一大一小。”
梁云山看着秦疏影,目光很冷,“老大媳妇,你的话太多了。”
秦疏影不置可否,“伯爷,你太糊涂了,任是谁都看得出这其中的问题,你却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大姐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女,什么样的人家嫁不得,非要嫁到屈家去?母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这其中你就算亲眼所见,谁知道是不是也存在线条一长一短的误差,甚至被人故意设计,你竟然如此笃定?伯爷,为了掩饰自己的丑陋行径而故意将别人说得不堪入目,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伯爷如此无视事实,无怪乎陛下迁怒!”
秦疏影的话根本不是一个儿媳妇可以说的,梁云山自然被气得不轻,却发现自己拿她根本无可奈何。
罗梅香不忿道:“老大媳妇,你是怎么跟伯爷说话的?没大没小,没尊没长!”
秦疏影冷冷道:“为老不尊,为长不尊,还要别人去尊重?上梁不正下梁歪,不去反思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只会一味去指责别人,这样的人也值得我尊重?”
“你……”
梁云山和罗梅香俱都愕然,梁渊和梁杰也瞠目结舌。
“伯爷,我要说的话说完了,既然伯爷如此昏聩不清,被妇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还有什么要说的?大姐,生于梁家,是你的不幸。大姐,我先行一步。”
说罢,秦疏影施施然而去。
梁珍也对梁云山施了一礼,“父亲,大嫂的话也就是我的话。”
随后,梁珍也起身,不疾不徐地迈出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