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分,梁家抬出一具又一具尸体和伤员,摆在梁家大门口。
人们议论纷纷,梁家的下人们说:“这是西邦贼子,因我们家老爷和大爷在边城戍边有功,这些西邦贼子将我们老爷和大爷恨之入骨,奈何不了老爷和大爷,竟然就想加害我们府上的女眷。真是该死!”
西邦的人长得凶悍,这些杀手们要么长得凶悍,要么高大彪悍,因此,邻居们深信不疑。
五王爷派出一百二十人,全军覆没。死了四十人,余者皆伤。
有几人试图自杀,可自杀也没那么容易啊。
有的人一刀抹了脖子,血溅当场,人却没有死。想再要来一刀,梁辙的人来了,将刀子收走;有人吞药丸,他前脚吞了药丸,后脚就有几个人掰开他的嘴巴,一瓢粪便装了进去,药丸一吐三尺远……
五王爷虽然早就料到梁辙不会不做安排,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连后路都想好了,将他们这些人安上了西邦贼子的罪名。
书房里的五王爷难得地动了怒容:“梁辙竖子!奸诈狡猾,竟敢尔!”
梁辙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天子脚下,竟然就敢睁着眼说瞎话!
几个心腹胆战心惊,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五王爷的愤怒缘故,他们瞬间就明白了。
梁辙故意将这些人是西邦贼子的事情嚷得满城皆知,是要坐定这个事实。如果,事后查出这些人和五王爷有关系,岂不就代表着五王爷和西邦有来往?
那时候,再来说这些人是江湖人士,谁会相信?
先入为主嘛。
一个幕僚说:“王爷,这些人明明不是西邦人,他硬说是西邦的,陛下明察秋毫,岂能轻易被他欺骗?”
五王爷愣了一愣,眼中寒意愈深,却没有回答。
父皇?
父皇眼中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只怕恨不得自己行差踏错才好!
沉思了片刻,五王爷说:“此事暂时搁一搁,将盯着梁家的人全撤下来。”
过了几天。
一个盗窃成性的惯犯被捕,竟然在他身上搜出了好些珍贵的珠宝玉器。这些玉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有的,价值何止千金,府衙不敢怠慢,立刻将事儿报给了上头。
府尹一看也吓了一跳,因着那玉器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荣”字。
秦疏影大张旗鼓将荣家的玉器拿出来这件事,已经震惊京城,事情还与御敌有关,府尹哪敢怠慢,立刻将那惯犯拿来亲自审问。
问了几句,府尹觉得不对劲,这玉器不是秦疏影的吗?这惯犯怎么说是在陈国公府偷的?而且,这惯犯还说,他当时跑得慌张,还有些东西没带走,还有好多呢。
府尹思来想去,将那惯犯收监后,让人去梁家和陈家分别探口风。
毕竟,秦疏影虽然有很多荣家玉器,但不代表别人家就没有。
结果,回来的人说,秦家大管事的表情很古怪,而且还有些慌张。陈家的人也是如此,古里古怪,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