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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 2)

“叮铃铃...叮铃铃...”余念眯着眼,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床头柜上准确的摸到手机,迅速的按掉闹铃,然后再次闭上眼眯了过去,好景不长,五分钟后,闹铃再次响起,余念终于睁开了困顿的双眼,挣扎了起来。关掉闹钟,余念开始了工作日重复而又平淡的一天。五分钟换好衣服,十五分钟上完厕所外加刷牙洗脸,再花五分钟给自己那张还算年轻的脸做了简单的护肤工作,7点30分准时出门。

坐上公交车,余念看着窗外,突然感到十分厌烦,每天早上赶去上班,中午为节约钱随便对付,晚上堵车一个半小时到家,每个月拿那么点钱,28岁了,无房无车,现在还跟母亲和继父住在一起,不知道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的意义在哪里。

N市不是余念的家乡,余念的母亲在余念8岁的时候跟余念的父亲离了婚,这在当时还是一件很突出事情,G市是一个三线城市,家里都是农村人,2000年时虽然已经还算开放了,但是在农村,大家都是劝和不劝离的,吵吵闹闹后还是将就的凑在一起过日子。所以余念的母亲在当时主动提出离婚,周围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人不在少数。

余念是跟母亲姓的,因为爷爷奶奶(母亲的父母)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所以母亲成家的时候特意找的儿子很多的一个家庭,说好了余父是上门女婿,生的孩子要随母姓,姓余。余父姓李,入赘后连名字都改了的,也许是因为这些事,余父心里总是不痛快,不愿意待在家里,不干活时总是跟一些朋友在外面喝酒,然后醉醺醺的回来,家里的事情从来不管,田里的事情基本都是余母在操持。

他是个手艺人,木匠,经常在外面给人家做家具干木活之类的,拿多少钱余母也不知道,从来不给家用,偶尔余母问起,他就开始大声呵斥,有时候喝多了还动手,周围的亲戚朋友也是又劝又骂的,余父低个头,余母也就忍了下来。

但是在余念7岁那年,夏天农忙时,余父整天在外面和人喝酒打牌,余母忙不过来,就去找他回家帮忙干活,结果他喝多了,觉得余母让他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抬手就给了余母一巴掌,立刻,余母的脸就肿了起来,他的那些朋友都感到有些尴尬,开始打圆场,推攘着让余父跟余母回去了。

余父一路骂骂咧咧,骂上火了时动手推了一把余母,结果余母脚下一滑,掉进了路旁的小水沟里,余母不会水,开始呼救,而这时余父的意识还没清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咒骂。

余母被就上来后就没再跟余父说过一句话,身体恢复后就收拾东西带着余念回了父母家,并对余父提出了离婚。

这样纠缠了大半年,余母始终态度坚决,周围人的劝解也好,余父的悔过也好,余母不为所动,在跟父母深谈过一次后,余念的爷爷奶奶也同意了。

最后,余母只要了余念,净身出户,还给了余父3万块钱,钱是余念爷爷奶奶给的。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余母回来抱着余念嚎啕大哭,哭完,余母对父母说周遭人的指指点点一直都在,她想出去,去大城市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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