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降,等到莫罗斯与洛丽塔携手来到荒山山顶的时候,火红的太阳刚好从天边露出一角。
红彤彤的太阳洒落下万丈光芒,映照在站立于山顶的莫罗斯与洛丽塔身上,光芒就像是从他们身上散发而出的一样,使两人看上去就如同伫立在天地之间的来年个人巨人一般。
看到太阳从天边跃出,洛丽塔显得很是兴奋,大叫了一声朝前冲了几步,双臂张开似乎在迎接着太阳所散发出来的光与热。
只不过站在她身后的莫罗斯却无暇去看什么初阳,在这温润的阳光下他反而还觉得十分的难受。
此时的他心中全是劫后余生的惊喜与诧异。
如果不是因为圣言石碑还储存着最后一丝能量不会立马便破碎,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所占据的这具躯体的主人的到来,如果不是因为这具躯体与他的灵魂之躯还算契合,如果……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如果,他也许就真的要彻底灰飞烟灭,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留在这座荒山的山顶坐等着死亡罢了。
从占据这具躯体再到彻底醒来,莫罗斯终于体会到了新生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那么长的岁月以来都从未经历过的。
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莫罗斯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他正在这具普通的躯体之中体会着这种如饮甘霖的新奇触感。
而前方欣喜若狂的享受着阳光沐浴的洛丽塔在没有看到莫罗斯来到他身旁之后,不由疑惑的回头朝他望去,而就在她将目光投到莫罗斯面孔上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莫罗斯这副奇怪的状态。
“卢克,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呢?”洛丽塔显得有些关心的出声问道。
而随着洛丽塔这道声音的传来,正处在奇妙状态中的莫罗斯不由瞬间惊醒了过来,深褐色的双眼在骤然之间恢复了光彩。
望着眼前娇小可爱的洛丽塔,莫罗斯双眼之中不由悄然掠过一丝凌厉之色,可是不到一秒钟,他就迅速将这丝凌厉隐藏到了眼底深处。
莫罗斯的嘴角渐渐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缓步走到了洛丽塔身前,轻轻搭着她的肩膀,笑着说道:“你想多了,我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等洛丽塔出声回答,莫罗斯连忙将她朝自己怀里紧了紧,又接着出声说道:“我们已经看过日出了,现在我们一起来找找看刚才落下的那道血红色光芒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听完莫罗斯的提议,洛丽塔抬头看了一眼莫罗斯菱角分明的脸庞,稍一沉吟之后,便出声回答道:“那好吧!”
“嗯!”
得到回应,莫罗斯在微笑着望了怀里的洛丽塔一眼后,便牵着她的手佯装在山顶上四处寻找了起来。
感受着身旁男子一如既往的温柔,洛丽塔一时之间也并没有想太多,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那短短的一刹那时间里,他原本那位男友的灵魂已经被另一个她难以想象的存在替代了。
虽然莫罗斯知道洛丽塔看到的那道血红色光芒中就是带着他逃离的圣言石碑,而且他也知道圣言石碑的准确位置,但是为了不立马引起洛丽塔的怀疑,所以莫罗斯特地带着她在山顶上饶了几圈才来到圣言石碑附近。
远远的看见斜插在碎石与泥土里面的圣言石碑,莫罗斯故意表现的极为惊讶,拉着洛丽塔止住脚步,假装十分讶异的指着前方惊呼道:“洛丽塔,你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听到莫罗斯的惊呼声,洛丽塔不由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然而就在她看清莫罗斯手指之物的时候,脸上却不免显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
洛丽塔半张着嘴巴望着前方,只见在她的视线中一块看起来似乎有些破旧不堪的白色石碑正稳稳的伫立在一片碎石之中。
如果只是一块普通的石碑洛丽塔肯定不会有如此表现,可是就在她的目光触及那块白色石碑时,却忽然看见不远处的那块石碑不时的亮起一抹淡淡的莹白色光辉。
“石碑?”
洛丽塔虽然惊讶,但是还没有到那种出离讶异的程度,只见她也伸手指向圣言石碑,出声向身旁的莫罗斯询问道:“卢克,怎么这块石碑还冒着白光?”
“我不知道。”
莫罗斯佯装不知的摇了摇头,随即出声说道:“只不过我还从来没看到过有什么石碑会冒光呢?洛丽塔,或许这块石碑还是一件值钱的宝贝呢,不如我们把这块石碑带回去吧?”
“嗯,也许真的是什么之前的东西呢。”见猎心喜之下,洛丽塔也跟着点了点头。
…………
一番折腾之后,莫罗斯与洛丽塔两人终于将圣言石碑搬到了山脚并且送到了他们那辆有些老旧的福特汽车上。
驱驰着汽车,虽然莫罗斯不时微笑的回应着一脸欣喜的洛丽塔的问题,但是此时他心里却俨然如寒冬酷暑一般极端。
“厄尔斯、圣白议会,耶和华在这个世界上最虔诚的信徒?”
莫罗斯心里一片冷然,“给我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创伤,甚至还差一点让我彻底灰飞烟灭,如果这个仇我都不报,那么我继续苟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耶和华、厄尔斯、圣白议会,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只有给予你们毁灭性的打击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
莫罗斯心里此时凛然而又坚定,默默念叨完这些话的时候,他脑海里便迅速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
这是一个疯狂而又荒诞不经的世界,只可惜大多数人都被圈养在这看似和谐的环境里,难以看清这个疯狂冷酷世界的本质。
疯狂的世界造就疯狂的人,就正如此时的莫罗斯一样,只不过除了他以外,还有着一个更加强大的人正在实施着自己疯狂的计划。
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的上空,无边的阴云将整个教堂都遮盖的如同破晓之前一般。
然而在梵蒂冈现在的时间却已经临近中午。
红衣大主教安德里斯缓步从教堂走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上的阴云不由低声暗骂了一声:“怎么这几天都是这样的怪天气?天上乌云密布可是怎么就连一滴雨都落不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