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出溜倒树下,准备给她生火,等到篝火燃起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里好安静,清晨的树林应该是很热闹的,但是此时却是不闻虫鸟鸣叫,也不见我们其他人的声音,除了金旺摇着尾巴跟着我之外树林静得吓人。
我一下子慌了起来,连忙挨个帐篷去看,却发现每个人都好像是生病了一样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脸色不是惨白如霜就是蜡黄如姜。
我急忙翻腾出母亲准备的姜粉每个人给他们烧了一大碗姜茶,一直等到半上午时分,几个人才晃悠悠的出了帐篷。
我按照小道士的说法将我们搭树屋的那棵大树的树冠给弄掉了一部分枝叶,让阳光照在了树下的一片空地上,他们几个坐在太阳底下半个小时额头上就渗出了一些黄色的汗液。
到了中午时分,几个人竟然又活蹦乱跳的了,一个上午的事情,我仿佛经历了一场梦魇,最后还是小道士告诉我们这是阴气入体造成的结果,还好我们并不是太严重,否则几个人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论如何,这个临时宿营地看来是要废弃了,而且不管怎样我们今天都要离开这里,哪怕是赶到河边再扎一次营也绝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将昨天剩的一些肉煮成肉汤,我们匆忙的吃过之后就收拾了一下向着那索桥前进,三个多小时后我们就到了河边,看着那摇摇晃晃的独根铁索,再看着下面奔腾咆哮的河水,我们几个小辈都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父亲紧紧地握住铁索,使劲儿的晃了晃,只听见一声声哐啷啷的铁链声,夹杂着一些吱扭吱扭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怎么样老楚!锈蚀这样严重,想要再借助这根铁索过河是不可能了!”从铁链上剥下两层已经锈烂的铁屑,再看着那铁索连接处似断未断的状态,刘叔总算是说服了父亲利用木排过河。
现在是丰水期,整个河面有三十多米宽,虽然不是很远但是水流很急,所以横渡也是有着一定的风险的。
此时别无选择的我们,只得分头再去找一些合适的木材来造木排,好在这河岸两边离水面的垂直距离不是很远,很适合我们下水上岸。
等我们将木排收拾停当,天色也晚了,于是决定在河边过夜,,这一次为了方便,我们还像第一次那样将帐篷扎在了地上,处理了一下周围的地面之后,简单的吃了个晚饭就休息了。
到了半夜的时分我猛然醒来忽然听到了嘶嘶的声响,然后就是细碎的摩擦声,小心的拿了手电,还没等我打开就被玉涵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
她的身体冰凉瑟瑟的抖着,这种感觉我极其熟悉,那是我们第一次去动物园,她看见蟒蛇之后的反应。
此时我的脑中灵光一闪,嘶嘶声配着那毫无规律的摩擦声可不就是大型蛇类爬行的声音吗。
这声音此时离我们的帐篷非常近,而且越来越近,我们五个帐篷是扎在一起的,,这个时候我的脑子涌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该不会是这畜生将我们给当成目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