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牧云分道而行,回府的路上,楚歌一直在思量今天之事。
当年母亲弃她私奔之人,竟然是天命庄的庄主,可母亲的身份又是什么,楚歌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似乎根本没有人为她讲过母亲的身份,而她,也一直都忽略了这一点。
还有,原来那满脸刀疤的歹人,就是御马龙城将军,他应该还不知道楚歌已经知道了他与那位满目刀疤的御龙便是同一个人。
“御龙,御马龙城,当真是有趣。”楚歌在回去的路上,念着这两个名字,嘴角不由的笑了笑。
走了这么久,回到府中的时候,楚歌已经有些乏了,吩咐了红缨不要打扰她,便强撑着困意朝阁楼上走去。
“真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坐在铜镜前,楚歌摘下头顶的玉冠,乌黑的秀发便垂落下来,楚歌望着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若不是专门抿了一些胭脂,走在街上都一副病态之样。
“对镜犯痴的公子,可否出来一叙。”就在楚歌正欲歇息的时候,阁楼顶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御龙?”楚歌听着声音甚是耳熟,皱了皱眉,自己不会是听错了吧。
“不是说女儿家的闺房男子进不得吗,莫非是要我闯进去?”御龙的声音又响起,楚歌皱了皱眉,知道他就在顶楼,他的胆子还真是大,竟敢坐在她的阁楼楼顶。
楚歌走出阁楼,朝着屋顶走去,爬上去的时候,果真见着一个身影斜倚在屋顶晒着太阳,好不悠闲。
不是御龙又是何人。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楚歌小心翼翼的朝着御龙躺着的地方走去,看着脚下十余米的高度,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跌落下去,摔得头破血流。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丞相府吗,又不是去不得。”御龙见楚歌走了过来,转过来脸,对着楚歌不屑的笑了笑,只是那满目刀疤的脸,还真是有些怪异。
“那你那日还狼狈逃窜,连我的屋顶都踏破了。”楚歌听着御龙的话,笑了笑,坐在御龙的旁边。
“当日我若不是身中剧毒,又怎会落魄至此,还被你绑了去。”御龙听着楚歌的调侃,皱了皱眉,瞪了一眼楚歌。
“可你还不是对我下了迷香,当真是君子所为?”楚歌也有些不悦的说道,这个人,非但没有感谢她,反而还倒打一耙。
“所以我们两人扯平了。”也不知御龙是如何理顺的逻辑,双手抱在脑后,理直气壮的说道。
“即是扯平,你还来我这朝露园干什么?”楚歌望着他,晌午的时候,他不还陪着七皇子南宫阙在卿云楼赏景,这才一个转身,又化成刀疤男,躺在她的阁楼顶上耍无赖。
难道是她看错了,两人并非一人,只是模样相似罢了?
“闲来无事,路过此地,便来寻你聊个天,寻常人见到我的模样,连和我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可你心中虽惧,表情却还镇静。”御龙对着楚歌笑了笑,脸上的刀疤都狰狞的咧开,若不是楚歌知道这满目疮疤,都是易容所致,还真有些胆颤心惊。
“那我还是不是应该觉得倍感荣幸?”楚歌当真没有见过这般厚颜之人,难道非要她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尖叫痛苦,他才满意?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话说你今日去了哪,我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出去与情郎约会去了?”御龙侧过脸来,饶有兴趣的望着楚歌。
“是有如何,似乎和你这个小贼无半分关系吧?”楚歌瞪了御龙一眼,她倒要看看他要演到什么时候。
“你一口一个小贼叫的,说的好像我偷了你什么东西一般,前些日子我的玉佩丢了,我还不知去何处寻找。”御龙听了楚歌的话,似乎深感委屈,不就是穿着夜行衣,不小心闯进了她的闺阁,怎么就变成了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