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树枝上,一个男人慵懒的倚着树干举着酒壶唇角带着鄙夷的看着树下的女人。
林晚苏低下头伸手触摸上木桩上的鳞屑:“疏为南,密为北。”
她来的时候是从南方过来的,所以自然应该顺着年轮稀疏的那一方向走才对。
“别白费力气了,你走不出去的!”声线慵懒,尾音飞扬。
午后的阳光透着树枝间的缝隙零碎的洒在男人硬挺的五官上,为他小麦般的肤色更是晕染上了一层金黄。
“不努力试一试又怎么知道?”
林晚苏看着地上斑驳的树影微微晃了两下,微生离就已经跃到了她的面前。
“你的命不已经交给我了?难道…;…;你想反悔?”
“我只是将命交给了你,可没说这辈子都要做你的奴隶。”林晚苏毫不掩饰,达到极限的她显然已经无所畏惧了:“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我也绝不会陪你这个中二病玩什么角色扮演。”
“你不喜欢做奴隶?”
“废话!”林晚苏真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个弱智啊,有谁会喜欢做奴隶的啊!
“那好!你不愿意做奴隶也可以!”
林晚苏双眸陡然亮了起来,一双杏眸在光芒下熠熠生辉:“真的?”
她怎么觉得…;…;这个变态狂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呢?
微生离粲然一笑,似乎比这三月的阳光还暖,只是依然还是改不了变态狂的本质:“我也可以勉强让你做我的女人。”
草你大爷的女人!
林晚苏简直要被这个变态狂气到抓狂。
“喂,说话!到底是要做我的奴隶,还是女人?!”见林晚苏沉默着,微生离有些不耐烦的踢了一脚一旁的大树。
整棵树颤了颤,簌簌的落下了一堆树叶。
林晚苏见他这么气势汹汹的样子,硬是忍耐住想要骂人的冲动。
这好歹也在人家的地盘上,他既然还迟迟没有动手杀了她,那就是还有缓和的余地。
最终,她还是认了怂。果然,她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撑不过十秒,她还是怕死的!
“我可是岐王的王妃,你不知道吗?一女不能侍二夫!”她发挥起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来。
微生离用挑着酒壶的手指勾住了林晚苏的衣襟往他的面前拉了拉:“人妇?那岂不是更刺激?”
他真是…;…;没救了!
林晚苏被他这话雷得外焦里嫩,忽然就觉得脚下一软,有些虚脱的瘫倒在地。
不过,也不仅仅是因为男人的话再一次刷新了她对他是个变态狂的认知下限,也是因为她确实已经饿的不行了。
她真后悔还花了这么多力气和这个变态狂废话,还自以为能和这种人沟通…;…;
“喂!装什么死?”微生离见林晚苏无力的瘫在地上,不禁抬腿就踹了踹林晚苏的腿,见林晚苏是真的已经软绵绵的了,他再次将她鄙视了个透彻:“蠢女人,就算是逃跑也不知道做点准备。我早说了,你是逃不出去的,乖乖做我的奴隶难道不好吗?这可是天下多少女子想要也没有的荣耀!”
林晚苏感觉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同情心!有没有?地上这么凉不拉她一把也就算了,居然还只顾着自恋。
微生离抱着双臂十分满意的扫视了一下眼前这片黑森林,他还真是第一次感受到褚司命的这个阵法真正派上了用场。
男人得意的笑容和看着她痛苦就好像十分兴奋的神情简直刺瞎了林晚苏的钛合金狗眼,她对这个变态的容忍力已经到了极限。
她实在是受够了这个变态的超级中二自恋狂了!
她现在就想干死他!
她长吁了一口气拼命的暂时压抑住了心中的冲动后,就换上了一张谄媚的笑脸,她伸手朝着男人勾了勾手指,示意男人靠过来。
“想通了?”微生离的脸上顿时浮起一丝终于降服了眼前女人的自负笑意。
他一想象到她纤细的脖子上带着铁质的锁铐的样子,还有女人这双会渐渐变得空洞暗淡的明亮双眸,就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