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已经瞧见那纸上头的破损,就纸边儿上留白的地方有两块儿烧黑了,字迹上一字儿没落,全都好好的呀。
白前瞠目结舌:“王爷,这信不是好好……”
祁霖玉烦闷的把信团起一扔,重新回榻上躺着了。
孟益和白前大眼瞪小眼,这什么情况?这怎么个意思?这哪儿跟哪儿啊?
孟益忍不住好奇,把团起的纸展开来看过,忽然“咦?”了一声,“竟然是这么回事儿。”
祁霖玉远远的睨了他一眼,不耐烦:“你懂什么”
孟益笑容止不住的在脸上荡漾开,“哎呀,我终于懂了,这是兵部设下的一个局,兵部的人想用这个叫秦戊的,引出更多羽驰军余孽,我跟你说啊,就老巷这个街口,就曾经有三次劫持事件发生,腊月的时候还发生过一次呢。”
祁霖玉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了几分兴趣,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孟益:“我从前不是琢磨着把万和祥那店给盘下来吗?但我上那一打听,从去年署伏开始,那地方一直不安生,不是遭贼就是遭兵,伙计前前后后请了四个,有仨都死于非命,我琢磨着,和这件事八成有关。”
祁霖玉坐了起来,沉声问他:“你刚说曾经抓过几波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很容易打听,这个秦戊每个月能有两三次提审,都是从刑部大牢提到兵部刑狱司里去,如果沈三所言非虚,那这恐怕是兵部针对羽驰余孽设的一个套,想让羽驰军营救秦戊,从而入网,八成啊,就是为了套江浅的。”
祁霖玉想起之前甫占禀报说,秦戊曾经被提审去指证犯人,时间也正是腊月左右,这么说,腊月时有个羽驰军大人物去劫囚未成,反遭落狱?
祁霖玉沉思,白前这时候忍不住悄声问:“王爷,灵松还在外头等呢,您看这事儿属下怎么让他传?”
“事关重大。”祁霖玉慢悠悠转了两下掌珠,沉声道:“还是那边儿过来一趟当面说吧。”
那边?白前简直佩服死他家王爷了。他从书房里退出来,站在台阶上仰着脸看了会儿天,天上还是阴沉沉的,这几天大雪断断续续的下,就没个见日头的时候。不过自家王爷这儿的天色,怕是能缓上一缓了。
白前背着手高高兴兴的往灵松落脚的地方走,迎头碰见以春,她问一句:“呦,什么事儿您这么高兴呐?”
白前把她拽到自己跟前,在她耳朵边上小声嘀咕了两句,以春人马上就振奋起来,“真的?”
“我还能骗你?”
不过以春随后又担心起来,她提醒白前:“三小姐可是个没谱的,别介天没放晴,再拱出几道惊雷来,苦了咱们事小,王爷那脾气可也是没谱的。”
白前眸中一惊,是啊,他只顾高兴了,怎么把这茬忘了,这俩人儿可没一个是正常人,白前稳了稳心神:“不行,我得亲自走一趟,有些话得先和三小姐透透底。”
说罢,白前一溜小跑找灵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