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在早朝之后,回来后还要行认亲礼,这一天可够他们忙的,她要是一时兴起再来一次,那她今天估计就要歇菜了。
祁霖玉噙起嘴角,认真的问:“昨晚爱妃把本王的衣服扯烂了,待会丫鬟进来送朝服,你叫本王脸往哪儿搁。”
沈雀欢眼底闪过一丝窘然,想起在娘家时还给祁霖玉做了一身内衣,犹豫的问:“我这儿倒是有一套你的衣服,你要不要穿?”
祁霖玉知道是闺中女子给丈夫缝制的贴身衣,他故意板起脸“嗯?”了一声:“爱妃要称自己什么?”
沈雀欢眸子一颤,张了张嘴,红着脖子小声嘀咕了一句:“臣妾。”语气是自己都没预料到的柔软。
祁霖玉笑着在女人唇上啄了一口,“本王先去洗漱,爱妃昨晚辛苦,再躺一会儿吧。”
沈雀欢犹豫的问:“要不要叫丫鬟进来,得要准备热水的啊。”
祁霖玉就那么赤~条~条的起了身,踩着地毯朝浴间去了,一边走一边说了句:“本王习惯冷浴。”
须臾,隔间就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声,沈雀欢脸上的红越发的无法消退,索性也下了床,好在身上的薄裙质地上乘,经过了昨夜一番蹂躏还带着应有的坠感。
只是刚下床就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眩晕,腰不是腰,腿不是腿,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沈雀欢应景的想,那些兵痞子说的真没错,还真是脱胎换骨般的春宵一夜啊。
她扶着后腰在床前走了两圈,然后转到柜子处给祁霖玉找衣服,找到后拿在手上一看,不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绣工这东西,还是要勤练啊。
沈雀欢把衣服放到浴室门口的屏风上,转回到床边打算把祁霖玉昨夜的衣服收拾起来,要不待会红芷或是秋晓进来收,还不得把那俩丫头给臊死。
走过去却见床头摆着个盒子,有白色帛布的一角从里头探了出来,沈雀欢好奇,打开来一看,白色的绢帕上盛开着一朵血红色的玫瑰。
她昨晚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哪里还想到去收自己的落红,她朝床帐里望了一眼,刚刚竟没有发现,那铺着的床单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新的,昨夜被女官铺上的白色薄单,此时正点点红斑的躺在床边的榻几上,上头还压着一把缠着红绳的剪子。
沈雀欢心里密密麻麻的暖起来,这男人从来都是被人小心翼翼的捧着的,谁能知道他还有这么细致体贴的一面,关键是天底下可能只有自己一人,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傻笑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了沈雀欢的身后。
沈雀欢一回头,就瞧见男人身上显得十分寒碜的中衣,沈雀欢满脸尴尬,走上前局促的给他扯了扯,衣服有些短了,两个袖子还不一边长,两条裤腿裹着他精壮的小腿肚子,看起来像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大白萝卜。
沈雀欢懊恼的闭了闭眼睛,“我还是让人给你取件衣服进来吧。”
祁霖玉倒是不以为意,只是再次提醒了一句:“怎么还改不过口?待会到了宫里,爱妃要是说错了话,可是要打板子的,到时候夫君可救不了你。”
沈雀欢闷闷的“哦”了一声,鼻子就被人刮了一下,祁霖玉双手叉腰的发号施令:“自己先练三遍。”
红晕就从沈雀欢的脖子里爬上了脸颊,咬牙切齿的叫了三遍:“臣妾、臣妾、臣妾。”
祁霖玉探着脑袋吻了下去,胸膛震出闷闷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