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霖玉不出意外的笑了起来,自成亲之后,沈雀欢发现祁霖玉的笑声也多了,他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一样,沈雀欢有时候都有点难适应。
沈雀欢去洗澡的时候,祁霖玉一件一件的穿着自己的衣服,沈雀欢成亲前一共做了两件中衣,祁霖玉今天穿的这一套还不如昨天的,袖子里露出小半截手臂,好在肩宽和裤长是合适的。
祁霖玉对着镜子苦涩摇头,笑着把外面的衣服穿戴整齐,才唤了丫鬟进来整理。红芷和银杏去帮沈雀欢洗澡,沈雀欢遮遮掩掩的说不用,把俩人赶了出去,红芷和银杏端着洗漱的东西面面相觑,祁霖玉却压着嘴角,走过去随手接了银杏手上的托盘,丢下一句:“你们退下吧。”自顾自进浴室里面去了。
红芷和银杏脸上瞬间红透,连忙退了出去。
真的收拾妥当,已经到了午膳时间,趁着丫鬟们在摆箸,沈雀欢草草看过以春拿来的管事名单,时不时的问两句,余光瞥见祁霖玉走进餐厅,沈雀欢故意漫不经心的好奇:“原先的陆侧妃现在住在哪儿?哦,就是巾州陆家的那位。”她看着以春,其实真正在意的是祁霖玉的反应。
“啊?”饶是以春沉得住气,也不由自主的朝祁霖玉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雀欢原本心里就有数,见她踌躇,忍不住也在心里踌躇了一番,侧过头,发现祁霖玉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沈雀欢瞪过去,意思是,“怎么?不能问吗?”
祁霖玉觉得此时的沈雀欢就像个警惕的刺猬,满身的小尖刺,他苦笑着摇摇头:“那人做错了事,关在荣王府的颐波庵,落发为尼。”
轻轻浅浅的一句话,沈雀欢始料不及的愣住了,半晌,试探着问:“难道……是因为那年正月,她在望京楼……”
顶撞了自己?
祁霖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起身牵起她的手,一同来到餐桌边,顺便吩咐了以春一句:“以后王妃问到什么,直说便是。”
以春连忙告罪。
沈雀欢反倒不好意思了,“这不怪你,你先退下吧,午膳后还有事吩咐你。”
“是”
沈雀欢顺便也让餐堂里其他丫鬟退了下去,走到祁霖玉身边坐下,有点小心翼翼的望向他:“王爷生臣妾的气了?”
祁霖玉没好气的夹了一块儿酥肉送到沈雀欢嘴里,嗔怪:“你从前想问什么从来不藏着,现在反倒要拐这个弯,你当我不知道刘二英每天帮你去打听消息,她要是靠得住的,也不会直接去问甫占。”
“……”沈雀欢扶额,这个刘二英,问甫占那不相当于直接问祁霖玉了吗?不过看祁霖玉的样子倒没有真正怪她,沈雀欢悻悻的,“那一会儿我在正厅里给丫鬟们训话,你坐屏风后头听着。”
虽然不知道女人又在耍什么小心思,但祁霖玉很没脾气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