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要三日回门,礼程早就拟好了单子,就等王妃添减定数,还有针线和膳食,这两件都需要沈雀欢亲自过问,就像今早的一席早饭,沈雀欢只吃了清粥和馒头,小菜一口都没动,伺候膳食的人瞧王爷的脸色都快阴出水了,好在午膳的时候有荣王爷在,席间一派其乐融融。
最抑郁的就数针线房了,王爷的衣服都有朋来绣铺裳月楼定制,府里头只做一些针头线脑的东西,但也有专门为祁霖玉缝制贴身衣物的奴婢。可王爷今早却派人示下,不需要针线另做中衣了,她们惶恐之余,总得请示一下其他贴身衣物的制备变化呀,这马上可要到年节了。
“明天晚饭之前见吧。”沈雀欢没精打采的,一会儿功夫明天整日的时间都排满了。
正说到这句,祁霖玉进了门,“什么人需要你耽误饭食的功夫去见?”
屋子里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只留了秋晓在一旁照应,沈雀欢一边起身一边说:“针线、膳食、礼程。”沈雀欢言简意赅。
祁霖玉转身吩咐秋晓:“你去见一见就行了,以后这种事情不必劳烦王妃。”
秋晓吓的连忙垂首:“是,王爷。”
沈雀欢身边这些人也就刘二英见了祁霖玉不打杵,她看着好笑,示意秋晓先下去,走到衣室帮祁霖玉取了件常服出来。见他这会儿功夫已经脱了外衫和鞋袜,歪到床榻上去了。
这样的祁霖玉还真让人刮目相看,沈雀欢走近,看到他眼角眉梢的疲色,将想问祁霖玉的几件事都往后靠了靠,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问:“真的不准备去邯州吗?”
他们原先虽然没有打算到邯州过年,但回门礼过后,却是有意要抽空过去的,今日被孟益弄巧成拙,可沈雀欢总觉得,以祁霖玉的性子,还是要去一趟的。
“这件事我已经同父亲说了。”至于荣王是什么态度,之后又要怎么去做,祁霖玉没说清,沈雀欢便也没问,这件事也相当于不用她再操心了。
祁霖玉伸手揽过她,两个人在楠木床的大靠枕上并排坐着,沈雀欢有些不自在的枕着祁霖玉的肩膀,从最初的僵硬,一点点适应,最后慢慢的放松下来,发现,这真是一个很舒服的姿势。
“听说你今天在墨竹轩不痛快了?”
沈雀欢的反应平静极了,晚上的事就算别人不说,常禄也会同常贵禀报的。沈雀欢没否认,“嗯”了一声,祁霖玉肩膀轻颤,似是在笑。
沈雀欢吃不准他到底是真的无所谓,还是故意装出来的随意来宽慰她,有些话沈雀欢还是不想憋在心里,“王爷。”
她声音淡淡的,在舒服惬意的暖帐里,在男人的依偎下,音线并没有随着气氛变得柔软,反倒有些硬邦邦的。
“有件事臣妾得与王爷讲明白。”
祁霖玉环着她的大手,开始在女人腰间不老实,声音醇厚的“嗯?”了一声,有些调笑的意思。
沈雀欢眸色不改,不急不徐的说:“王爷从前有过几个女人臣妾管不着,但成亲之后,王爷最好还是洁身自好,身边那些闲花野草……唔……”
说到情急之处,直接被男人压住,堵住了嘴巴,一番霸道专横的亲吻过后,祁霖玉松开她唇齿上的禁锢,但整个人还半压在女人的身上,支肘托腮,笑的不怀好意:“这时候说洁身自好,是不是有点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