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定计的?”晦明问的有些莫名其妙,薛蟠听着也很是懵懂,“这里头的事儿,不过是占西国他们自己的事儿,我只不过是帮着他们弄一些规章制度起来,等到这边的事儿了了,我也要归国去了,法师我向您也不会常驻此处,这毕竟是异国他乡,没有咱们大越舒坦,美不美,家乡水么。”
“话说的不错,可这里头是施主保下来的,贫僧可以这么说,若是没有施主,只怕是占西邦不复存在,我虽然还刚刚进城,却也听说了,施主您是占西邦有实无名的总督,一切事物都由您这里咸安宫的官学生所决,若是说现在,施主您是占西国国王殿下,也是半点没错的。”
薛蟠原本还懒洋洋的,听到这话不免勃然变色,“这话可是说的不好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占西邦孤悬海外,和大越疆土距离甚远,若是筹谋规划得当,这里可是施主几十年内不易之宝地也,俗话也说,狡兔三窟,施主若是能够在天竺这里安排妥当,日后这可就是您的基业啊。”
“我要这基业做什么?”薛蟠摇摇头,“我又非虬髯客,海外有基业拿来做什么?这事儿不必谈了。”
薛蟠既然这么说,晦明也不是强迫人的人,如此微微一笑,也不再提这些事儿,两个人商议了一番若是册立护国神教的事宜,立为国教该如何订立章程,薛蟠一个人讨价还价独木难支,面对的晦明法师到底是老狐狸之宗的老狐狸,于是连忙叫了李曼还有沙鲁克等人过来商议此事,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晦明法师的党羽信徒们,居然在天竺各地传教已经有了不少的规模,难怪她一个人可以在天竺大陆横行无忌。
权力是要通过斗争获得,然后再通过妥协来分配的。晦明法师想要插一脚进来,必然就要付出什么,众人一直商议到了半夜,这才将权责分配的事情料理了清楚,薛蟠伸了伸懒腰,“今个可实在是不早了,法师就赶紧安置吧,”他打了一个哈欠,“明个再议论别的事儿。”
“贫僧可以休息,施主却还不能休息,”晦明法师起身,朝着薛蟠笑道,那甜蜜可人的声音在深夜之中显得特别的魅惑神秘,“夜深人静,最适宜预备下佳茗招待贵客了,施主,客人已到,请招待着吧。”
这些人老是这么神神叨叨的,真是有些让人觉得是在开玩笑,故作玄虚,薛蟠还不以为然,他让众人都去休息,说要给晦明法师安排住处,晦明言道不用,她还要去拜访占西公主努克丽,“这已然是深夜了,怎么公主还没休息要等着你不成?”薛蟠奇道,“你可不要去装神弄鬼,”对于天竺大陆上这些淳朴到无知的人来说,晦明法师这一群人搞出来的样子简直就是神仙一般,如果她存心蛊惑无知老百姓是非常吓人的,特别是努克丽这种直脾气的人,若是一旦上钩,只怕是无法自拔了。“我要大师来传教,可不是说,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托付给你们的。”
“无量寿佛,施主有命,贫僧那里敢不遵从,绝不会,也不敢坏了施主的大计的,”晦明神秘一笑,娉婷离去,“只是尊敬地主之谊,绝不敢存什么蛊惑之心。”
晦明女尼离去,曹成对着薛蟠说道,“我想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这国中有如此人物,且不说昔日这神出鬼没,还指点了班首,就说今日这入城的架势,绝非一般人物可以比较,可偏生这样有名有大才干的人物,就是没有她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