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们何时到达谷口,”卢连山连忙回道,“只是我推托说还未确定行军的速度,所以,还没有答复。”
“他们想要截胡?”薛蟠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嘉义县男的用意,“难不成,他们要做什么?”他刷的站了起来,“他们想要截胡!”
卢连山不打麻将,不知道这个“截胡”是什么意思,但是见到薛蟠的表情很是凝重,于是他也怕自己心中所担忧之事真的可能会实现,“班首怕甲班之人,要在谷口设伏袭击我们?”
“设伏袭击我们,他们还没有这样的胆子,但如果说,他们围住我们,要我们交出马德里思汗,这是完全有可能的。”薛蟠在帐内来回踱步,慢慢思索,“如果是那个时候,咱们落入重围,真的说不定就要交出马德里思汗,”他额头上冷汗忍不住流下来,“好阴险!好毒辣!若是真的如此,咱们在天竺这一番辛苦,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卢连山没想到薛蟠想的这么远,但是薛蟠这么一说,他才觉得这个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极大,不要说卢连山现在和应弘早就不是同心,就算是同心,如今马德里思汗在手,妥妥的已经赢了两班大比,日后归国述职,将来大用是必然的,而且乙班这一次得胜,自己的功劳甚大,许多时候不是缺什么荣华富贵,最缺的还是这种获得感和成就感,纵横天竺,册立占西,捉拿马德里思汗,桩桩件件都是卢连山亲眼所见亲自参与的,他不能够容许这个时候胜利就在眼前的这个时候,功亏一篑。“班首,那咱们如何?要和甲班之人对战吗?咱们纵横天竺难遇敌手,若是和甲班正面对战,未必就会输给他们,且若是咱们这正面对决,他们未必敢真的施压。”
“你也说是未必,这两个未必,其中的变数就说不清楚了,这些人都是千年的狐狸,若是先拿了马德里思汗,再寻着由头打发了咱们,说不得咱们日后哭的地方都没有了,丢了马德里思汗倒也罢了,但我还怕他们铤而走险,会做不择手段的事情,但事后咱们的生命,只怕都不能周全。”
卢连山大惊,“班首的意思未免太吓人了,无论如何,都是同道中人,彼此同学,不至于说下毒手吧?”
“把人朝着坏方向去想,错不了,特别是把敌人这样的想,”薛蟠摇摇头,“咸宁刚入天竺的时候还想火拼咱们,可见这事儿,他不是不会做,如今咱们这得意洋洋归国,若是一不留神,就要中了他的圈套。”
“那咱们是否要绕道走?”
“不绕道,”薛蟠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为什么要绕道,我知道了他们想要干什么,就让他们来试一试,到底谁的计谋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