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正在休养生息,但象兵工厂、火药厂这些部门的工人却忙成狗,全天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玩命的生产后装式遂发枪、定装纸弹壳、轰天雷等武器,诸多因素影响生产率,加上几大新军扩充,只能依靠工人们玩命的班加点来提高产量,当然了,兵工厂的工人没有任何怨言,相反还高兴着呢,加班就意味着收入增加,今后的日子会过得更好。
生产出来的枪支弹药经过一系列严格的检没之后,会装车运往辽东,优先装备扩充的几大新军,换装下来的前装式火枪都是精良的,装备给接受整编的祖家军,让祖承训、祖大寿父子乐得嘴巴都笑歪了,也引起九边其他的旧军将领严重不满。
生产出来的火枪优先装备新军,他们即便有怨言还能忍,毕竟新军是天子的嫡系部队嘛,换是他们也会这么做,但换装下来的精良火枪全部装备给祖家军,同是边军,凭什么厚此薄彼?
旧军将领早对新军严重不满,心里的怨气日积月累,终于积累到了临界点,象火山一样爆发了,这些旧军将领串联起来,跑去找督师洪承畴抗议,巧的是洪承畴刚好有中风受寒,病倒了,暂时闭门休养,拒不见客。
众将吃了闭门羹,心里越发不爽,大伙聚集在一块喝酒发牢骚,不仅把各新军都骂了一遍,就连远在京师的天子也被骂了人体无完肤。
都说酒壮熊人胆,几杯白酒下肚,这些桀骜不训的将领越想越不是滋味儿,决定闹事,胁迫天子妥协,他们商量了一整天,然后把各军的中低级军官都召来,吩咐了一番。
他们敢闹事,是有所倚仗的,在场的众人,哪一个不是真刀真枪的和金军撕杀,拿命赚取军功,每人身上都有一堆军功,再者,他们手下全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老兵,几军加起来,人数也有十数万之众,即便是洪督师亲临,也不敢拿他们怎样。
其次,现在已是开春时节,挺多再过一个多月,关外的部族联军必定犯边,这已是人人都知道的惯例,这时候九边内乱,防线不稳,可是很要命的大事儿,别说洪督战师,就是天子也不敢拿他们怎样,只能选择妥协,这就是他们敢闹事的底气。
旧军的各层军官都有份喝兵血的,是既得利益者,为得到更多的好处,自然愿意闹事了,他们回营后,集合部下,吩咐了一通,然后开始有闹起事。
在军官煽动和命令下,各军各营的士兵拿着武器涌出军营,朝总督府涌去,一路打砸抢,各种顺手牵羊,吓得百姓赶紧躲进家,关紧房门,以防被这些可天杀的丘八祸害。
祖承训正在军营里观看士兵操练,现在的祖家军也算是全面换装了,简单方便的新军装已取代以前的制式鸳鸯战袄,就连基层军官的皮甲,中层军官的明光铠甲不穿了,全部换穿看着更帅气的军官制服,腰悬佩剑,还有一个皮制枪套,内插短铳,怎么看怎么帅气。
穿着战术背心,背背军用背包的士兵端着精良鲁密铳的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乒乒乓乓的对着不远处的木制靶子开枪,爆豆一般的枪声响遏整个演武场,硝烟滚滚。
虽然是新军淘汰下来的前装式火枪,但全部是精良的,有一些还崭新,没打过一枪,不用担心会炸膛,祖承训乐得嘴巴都合不拢,幸好儿子机灵,搭上了军改的末班车,让那帮傻瓜眼红去吧。
祖承训当然知道其他将领对他眼红得要命,但眼红又有毛用,谁让你们傻,一个个鼠目寸光,这就是贪婪的后果,嘿嘿。
正乐呵着呢,一名心腹匆匆跑来禀报,几营的士兵联合起来闹事了,正朝洪督师的临时行辕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