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刚毕业的小女生,以为我平时不太常出声就是好欺负,万万没想到我是这种疯子一样的性格,从那以后便再也没人敢欺负过我。
但是有时候你不找麻烦,总会有麻烦来找上你。
开学大概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学校要办入学典礼,把我当成了典型,要我作为新生代表上台讲话。我推辞了好几次,但是导员以作为新生代表可以拿奖学金为由,鼓励我同意。
那个时候离开家,也不太希望每个月都和吴左要生活费,对于以前的事和人,还是能躲则躲。
没想到树大招风,开学典礼之后我被高年级的几个女生盯上,整日堵在教室门口找我麻烦。具体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大概那个时候看一个人不顺眼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缘由,只是看不惯这一个理由就足够充分。
我还记得是那天放学,我被几个女生堵在了网球馆的后面,几个人有人举着手机,有的伸手过来扯我的衣服。我掏出了之前一直带在身上的匕首,朝着为首那女生的大腿就捅了两刀。
后来吴左出面拿了几十万,才把事情私了,不至于给我送进少管所。但我捅人的消息在这个崇尚暴力的校园里,不胫而走。不知道后来的事用因祸得福来形容是否合适,反正慢慢的,开始有很多人主动想要认识我,大家打着结交朋友的口号,拉帮结伙。
我开始意识到不管在哪,一个人肯定都是会被排挤的那个,所以对于大家的主动靠近和示好都渐渐接受。
因为我成绩还算好,所以系里和老师对我平时的小来小去的错误都当做视而不见。一年半年过去,平时叫我十五姐的人的人也越来越多,我渐渐的从一个当初的学霸,变成了这个学校最有名的学混子。
山高皇帝远,吴左对于我平时在学校的表现可以说是一无所知,除了那次捅人的事,吴左便再也没有过问过我的事情。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学校混了一年,大二的时候,学校莫名其妙的组织了一次野营。
参加的人是我们系里五十个人中的十五个。虽然不知道这选拔标准是什么,但是我和同寝室的张婷婷的名字全都被选中在列。
去的时候坐的大巴,学校只说这次来参加活动的都是平时表现比较好的同学,当时车里的人看见我也在其中,全都对导员的这句话产生了怀疑,就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到了地方之后,让我们上交了手机钱包等等一系列的东西,就在我们都在好奇学校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刚刚从帐篷里休息出来,就发现带队的老师都不见了。
十五个人各执一词,大家都争论不休。来的时候学校并没有告诉我们野营的地点在哪,路上司机七拐八拐的走的全是没有路标的小路,所以很难确定我们现在的位置,只知道是在一片树林里。
大家瞬时陷入慌乱,一时间纷争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我没有加入到大家叽叽喳喳的争论里,就算争出个第一也不会有什么奖励,不如节省些力气,看看要怎么能和带队的老师取得联系。
我回到帐篷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东西,又转出去找了一圈。最后很惊讶的在不到一百米外的树枝上,看见了一个挂在上面的军绿色背包。
背包是新的,打开里面有军用水壶,军刀,压缩饼干,防风打火机全都是野外生存的工具。
我看一眼当即就猜到,野营只是学校搞得噱头,这个野外生存游戏才是重头戏。我正想着,背包里面一阵信号杂乱的声音传来,我在隔层中找到了一个小型的对讲机。
里面传来一个操着一口粤式普通话的声音,简单的介绍道“同学你好,欢迎来到这次的野外探险活动,你手中的背包将是你这次活动中唯一的物资,希望妥善保管,第一个走出这片林子的同学,我们会给予丰厚的奖励,现在是12号北京时间下午一点整,游戏计时开始。”
对讲机中的声音好像从林子的四面八方传来,我转头看见也有几个同学在背包里面发现了这个东西,对于这次野外生存的任务,大家也全部接收。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又兴奋的神情,好像真的接受了一项秘密的任务。我把对讲机扔到背包里,开始猜测学校到底在搞什么鬼。
按照我们学校的一贯作风,是不会浪费时间和经历来带我们野外搞活动,毕竟是一帮乌合之众,连学校都把我们放弃的差不多,怎么会来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
我猜想,会不会是外校和我们学校联合搞得什么选拔,选做交换生之类的东西?
想到现在的生活环境,仿佛头顶落了一片乌云,始终阴霾不散。我抱着万分之一能离开这个学校的希望,背上了那个背包,开始计划着这次野外求生到底要如何才能取得胜利。
这或许是能让我翻身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