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和太子,要么你死,要么我亡,独一人可留活于世。而她,是绝不会做出让步的。
若是一个贤德的太子,她或许会多做考虑,既然是这样自私自利的太子,她是一丝多虑都不会有的。
她突然展露了一些笑颜,看着李令月道:“那我就等等,期望姊姊早日想出一个两全之策来。”
李令月自不知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神情一时僵住了。
撄宁接着道了一句,“横竖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倚仗姊姊。”
李令月方才点了一下头,嘱咐道:“妹妹切莫冲动行事就好。”
撄宁噙着笑,也轻点了一下下颔,随即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五兵营,路过刘玄绛的住所,她发现里头还亮着灯火,不禁感到奇怪,便凑了过去。
刚到墙角,她便听到里头传出有人与刘玄绛的说话声。
“事关北伐万千将士生死存亡,恕我不能答应!”刘玄绛话语里带了几许怒意。“看在老相识一场,今夜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刘兄,你误会我了。实在是军饷难以凑齐,我才希望明日朝堂之上,刘兄能站出来为我说几句话呀!”
“大军已然出征,军饷如何能凑不齐?”刘玄绛气道,“现在正是秋收之际,又岂有凑不齐的道理?我看是有人想中饱私囊,将凑不齐的军饷挪为己用!”
“你这话说的……”
“顾兄请回吧!恕不远送。”刘玄绛打断了对方的话。
撄宁听言,忙往暗处躲了躲身子。
不多时,门从里头打开,嗟然走出来一个兵部尚书,顾聪。随后,刘玄绛屋里的灯火便熄灭了。
为北伐军筹集军饷一事,实乃重中之重。撄宁突然不着急自己的事了。眼下当务之急,是为北伐军顺利筹集军饷。
还好,在这件事情上,大军司马刘玄绛在朝堂上是有些话语权的。听方才他对顾聪的态度,他对此事,也毫不含糊。
怕只怕朝堂之上,畏畏缩缩之人多于他这样的直臣,军饷之事,也难以得到妥善解决……
撄宁回到自己屋里,苦思冥想了一夜。
翌日天光未亮,刘玄绛要去上早朝的时候,她突然闯到了刘玄绛跟前。
“大人,属下有要事相商。”
“何事啊?”刘玄绛有些着急,“能否等我下朝了回来再说?”
“不行。”撄宁说着就上前拉扯他至一旁,一边道:“关于筹集军饷之事,属下这里想到了一个良策……”
“噢?”刘玄绛顿时来了精神,自然要听听看。
他正为此事发愁呢!昨夜顾聪走后,他就一直想这事儿想得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