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焦急的转来转去,“我看这孩子应该是疼的厉害,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还望大夫尽力施为,日后必有重谢!”
进了医馆后焦急的老骗子才稍稍冷静了些,虽然还是很急,但是已经开始思索之后该怎么办,而不是一味的着急。
杜大夫定了定神,从银针包里取了几根短针,“无妨,若是排除是个孩子的情形来看,应该是体内的真气与经脉在互相适应,所以会造成这种脉象变化不定的情况。”
定了一会,杜大夫又接了一句,“你是不是给这孩子吃了什么大补的药?算了我先用银针定住他的穴道,至少能让他舒服点。”说罢,几针熟练的在二小背后的穴道上扎了进去。
听完杜大夫的话,老骗子瞬间脸都青了,看来真的是哪个药有问题了,看着二小的样子,老骗子第一次感到如此内疚。
几根针刚插进去没多久,竟然缓缓的全部退出来了。杜大夫一奇,“这孩子的真气竟如此之强?”
听到这句惊讶,老骗子才突然反应过来,“真气?怎么可能,我下午渡过两股真气过去,这孩子经脉内应该没有真气了才对。”
“不可能,你看他的真气应该是已经要跟经脉适应完毕了,我这几针插的是真气运行速度最快的几个穴道,既然银针被逼出而不是直接弹飞了,那就证明身体的经脉已经快适应真气了。”老大夫咽了口吐沫,接着道,“你们这些练武的,哎,也不能直接拿补药这么喂啊,这么喂能喂出来高手吗?这孩子能挺过来都算是命大了。”
老骗子一脸愧色,“倒是没有想到会出这等意外,当时药方上大多是固基的药材,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还是药性不够重,不然这孩子体内真气受了刺激,甚至直接冲毁了丹田也不是不可能。”杜大夫冷冷的说道。对于这种不顾徒弟性命的练功方法,他向来是拒而远之的。
老骗子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二小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稍稍松了口气。
二小的身体终于稳定了下来,本来苍白的脸上也有几分血色。只是刚刚稳定下来,一直忍受到现在的二小终于心神一松,昏了过去。
大夫不忍,让小厮照药方去抓了两幅药,“这个药是定神的,回去早晚各服一次,下次再遇到这情况就别往老夫这送了,老夫没那么大本事。跟了你这个师傅,这孩子倒是受苦了。”
老骗子面有愧色,没有辩解,轻轻的将二小又背在了身上。看着二小终于睡着了,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将药钱放下后,又向大夫拜了一下,便慢慢往回赶了。
如果有人能看到体内的经脉的话,那他一定会十分惊讶的发现,二小的经脉上浸染的那层血红色到现在已经变的极淡,与之相对应的是二小的经脉变得更加坚韧。
在稍微带点红色的经脉里,一股真气已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一圈又一圈的转着,直至完成了一个大周天才停了下来。虽然那股真气现在极其弱小,但是配合上那个速度,若不是二小的经脉被药液浸染过了,怕是会被直接刺穿。
而还在睡梦中的二小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耗尽了心力终于在痛苦中摆脱的他,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