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乙嗯了一声,央宗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雨夜之中,楼乙等他离开后,身上的气息逐渐恢复如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家伙属野狼的,养不熟啊......”
楼乙刚才是故意表现的咄咄逼人,目的就是想要让央宗服软,但很明显对方就是一头桀骜不驯的野狼,还是一头很危险的孤狼。
这样的人很难去相信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这对楼乙而言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走不到对方心里,便没办法彼此信任,没有办法彼此信任的话,那么很多东西就不能交给对方,在他看来要真正收服对方,恐怕还需要付出巨大的耐心才行了。
央宗一人行走在雨夜之中,他的眉头始终紧蹙着,他的确如楼乙所想的一样,他不信任任何一个人,在他看来无论是对他好的还是不好的人,皆有其可以利用的价值。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变强,最终达到灭掉关家的终极目标,央宗很有野心同时也很有耐心,比这两样更有意思的是,他对自己更有信心。
他相信着自己的头脑,相信着自己的天赋,相信着自己终究会实现他所设想的一切,这世上比他现在强大的人太多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天赋,终有一日能够超越他们所有人。
就是凭借着这个信念,他对谁都不曾展露真心,对谁都保持着防守的态势,无论对方真心也好,虚假也罢,对他而言都没有丝毫的影响,他要做的就是将所有与之接触过的人踩在脚下,成为他达成目的的踏脚石。
楼乙的态度令其非常不爽,但他此刻也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他要隐忍,等到合适的时机出手。
他所说的南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都是实情,他的手下的确没办法探听到更多的讯息,而他却不同,因为他掌握着禁术,也只有他能够悄无声息的瞒过所有人。
央宗眼中闪过一抹猩红之光,身影逐渐隐没在了雨夜之中,不多时他出现在了南门附近,将一切看了个分明,有不少人正偷偷的从开启了一角的南门之中进入了霸王城,这些人训练有素,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就像幽灵一样被多言庆的人接走了。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近两个时辰,雨幕不断冲刷着央宗的视线,但他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样一动不动,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之时,突然南门这边再度有了动静。
又有一批人马趁着雨夜进入了南门,他们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保持绝对的安静,不过他们进入南城之后,便被带去了别的地方。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后,南门悄悄的合上了,央宗知道该来的人恐怕都已经到齐了,之前那两个时辰进入南门的人员极多,且个个都是高手,而后来进入南门之中的那些修士,却令他感到有些不妙。
这是他作为杀手与生俱来的直觉,总感觉后面这些个鬼鬼祟祟进入之辈,才是最应该值得警惕的。
他在一番思量后,将消息传回给了楼乙,然后独自一人向着后进来的那些人追了过去,他并不知道这些人想要做些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自己应该跟着这些家伙。
雨水冲刷着地上的巨大青石砖,两侧的排水渠早已被雨水灌满,四周的瓦片被雨水击打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干扰着央宗对周围环境的判断。
就在他凭借着对地形熟悉,开始寻找那些人可能藏身之地的时候,意外却突然发生了,这群人中有人在途中设下了埋伏,央宗一不小心中了对方的埋伏,身上被缠绕上了烙印着符印的黄绳索,这黄绳索上缠绕着黄铜铃铛以及不知年份的符钱,此时它们因为央宗的缘故,正叮铃当啷的发出声响,而央宗也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引起了四周所有人的注意。
他额角有冷汗落下,因为这里仍是南城之地,乃是多言庆的地盘,对方想要让他消失,可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而且他也试了试挣脱缠绕着他的绳索,却发现越是挣扎,这绳索的束缚力越是强大,根本难以挣脱,这下他可是陷入了十分麻烦的境地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