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如此,一旦开口说话,那么后面,就会如同泄了闸的洪水,倾流而下,
秋渠絮絮叨叨地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就连刘茉弱如何找到的她,如何跟自己说话,自己准备如何下手,这些都详细地讲了一遍,直说到她腹痛难忍,受不住啦,才停下。
秋菊问完了话,也不说话,只目光中带着着寒意,嘴角微抿着。
秋葵的笔头很快,很快就将刘茉弱说的话,记了个七七八八,等她放下了手中的笔,秋渠这才敢往挪,她哀求道:
“秋葵,看在我们相处七年的份上,救救我吧。”
秋葵目光闪了闪,看着脚下狼狈不堪的秋渠,叹了口气。
秋菊不由分说的呵斥道:
“哼,什么相处七年,若你还顾念昔年情分,就不应做出这种事体,你别忘了你虽是老夫人派来的,但还是我们小姐的婢女呢,你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可有想过如此会打了我们小姐的脸?”
秋菊的一番话,说得秋葵脸色开始不好,她看向秋渠,
“你以为,你那么点子龌龊心事,谁不知道呢,即便你今次你下得不是毒药,让你得逞了,依着林老夫人的脾性,能饶了你,让你得偿所愿?呵呵,被打杀了那都是轻的。”
秋葵的话,如同一顿棒喝,让秋渠醍醐灌顶起来,
自己真是糊涂了,稀里糊涂地跟那对母女走近,还以为她们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如今看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姐姐,写好了没有,”
秋菊根本就不看她,只是抬头去看秋葵手里的生宣纸,看了一会儿赞道:
“写的比我强多了。”
她拿起来才要给秋渠画押,突然想起一事,眼珠子一转,缓缓地踱步至了秋渠的跟前,问道:
“秋渠姐姐,你这是不想活了吧?”
秋渠一愣,不由大怒,自己这会儿是什么都说了,这个秋菊丫头,居然还在这儿不依不饶的,
这时,她的腹部又是一疼,倒是将方才那股子的狠劲儿给逼退了回去,她虚弱的摇头:
“没有了。”
“你再想想,七年前,你可是做了什么好事?”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惊雷炸得秋渠眼前一片发黑,她忙往缩了缩,再顾不上腹痛,神色不自然地摇头:
“没有,真的没有了,我怎么会做什么对不起二|奶奶的事。”
“哦,是吗,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对不起林二|奶奶的事情呢?”
秋菊似笑非笑地斜睨了秋渠一眼,说出来的话,更加让秋渠无言以对起来。
她要怎么说,谁让她做贼心虚呢,不过秋菊到底知道了多少,秋渠此时也摸不透她,这让秋渠心中有些恻恻然,她忙咬紧了牙根不说话,怕多说了,再生出事端。
“怎么,不想说?”
秋菊嗤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秋葵姐姐我们走吧。”
秋菊说着,将手里的小瓷瓶子晃了晃,绷着脸又说:
“总归是人家不想要呢。”
说着转身就走
秋菊不禁急了,忙大声喊:“秋菊,你行行好,救我。“
秋菊慢慢地回转身子,不由又是一声嗤笑,她冷眼看着秋渠:
“你脸可真大!”
说着将瓷瓶拿出来,对准门口,看那样子,像是要扔出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