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我们走吧。”
林暖暖这才松了口气,她累了,真的不想再同四皇子打些口舌上的官司了。
一路上颠簸还是平顺,这些林暖暖都无从知晓,下马车时,也是薛明睿抱下来的。
早就候在门口的林宇泽忙接过了林暖暖,也顾不上同四皇子等人寒暄,只径直地就抱着她回去。余下的林鹏、薛明珠等人也都忙跟在了后头。
叫了冒大夫过来看,也只是说累着了,并无旁的不适。
可是薛明珠愣是不放心,撵走了林宇泽夫妇和林鹏只自己精心照料,一晚上小心看顾不提...
林暖暖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才醒来,这一看才发现:
可不得了了,也不知何时她床榻边上就跪着两个丫头,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你们怎么了?”
她忙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却不料被底下的秋葵一把抱住,抽噎着:
“小姐,您受苦了,都怪秋葵,都是秋葵不好!”
怎么怪她了?
林暖暖忙摇头想要说话,
“怎么能怪你秋葵姐姐!”
好么,倒是抢了她的台词,不过秋菊说的对,林暖暖忙欣慰地看向秋菊,就见秋菊当地又是一跪,以头抢地磕个不停....
“你这丫头,方才还想说你懂事理,怎的你又如此了?”
林暖暖佯怒,又推了推抱着她的秋葵,
“去将秋菊扶起来。”
说了两遍,仍旧未见秋葵起身。
林暖暖心里纳罕,忙忙将秋葵推开看看,这一看不打紧,只见秋葵的眼睛红肿的如同一个桃子,脸上也是一脸的悲戚,她忙又看向地上的秋菊,只见秋菊发丝凌乱,身上衣裳还是前日自己带她上山时的着装。
林暖暖心头一软,忙唤了声秋菊,就见抬头看她的秋菊,原本就小的眼睛,此时不过就是一道儿缝,脸上也皴得厉害,看来是没少被冷风吹。
林暖暖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只不过是憔悴了一些,可自己这两个大丫鬟倒像是遭了许多的罪。
“小姐,您的手臂还疼不?”
秋葵终于止住了哭泣,问了林暖暖一句。
林暖暖忙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笑着:
“秋葵,我没事。秋菊你也快些起来,看看你们俩这样子,就好像我要不行了似的....”
“小姐,休要胡说!”
林暖暖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她无奈地看着覆在嘴|巴上的手,心里只觉得好笑。却哪知秋葵才止住的眼泪此时又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漱漱而下。
直哭得林暖暖心头发酸,忙忙哄着她:
“好秋葵,我这不没事吗,别哭了,我跟你们说,那儿不像是你们想的那般吓人,其实还挺好玩的。”
“小姐—”
秋葵终于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凄凄惨惨、粗声粗气地说:
“您往后再不要再说什么‘死’呀‘活’的了!”
这小姑奶奶终于不哭了,林暖暖哪还能说个不字,她忙点头应了,又唤着地上的秋菊:
“你也快些起吧,我这胳膊伤了,身子又乏,没劲儿下床扶你,你还不过来给我瞧瞧?”
秋菊一听,再顾不得旁的了,只“哧溜”一下就立了起来,一屁|股坐至了林暖暖的床榻,一个劲儿地问:
“小姐,您还有哪儿疼,我去叫冒大夫。”
“我原本哪儿都不疼,只是现在被你们气得脑壳子疼!”
林暖暖没好气地用手点了点秋菊的额头。
“嘿嘿,”
秋菊终于破涕而笑,憨憨地看向林暖暖,一双小眼睛肿胀的可怜。
林暖暖心软得不行,轻轻抚了抚她的脸,一阵唏嘘:
“你这丫头真是不听话,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子了。”
秋菊才想说话,打眼就见房门口珠帘动了动后,一物悠闲自得地走了进来,吓得她一下挡在了林暖暖的前头,颤声喊道:
“小姐,快,往后退!我...我护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