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道过来宣旨的,虽然各为其主,只如今两家主子正相哥,若是伤了其中一人,只怕王皇后那里也不好交差!
冯冀才眉间闪过一丝阴翳,心里不禁一阵阵烦躁涌起,:
他就说那个老娘们儿没事找事,让个裆-下没个活物的人来宣旨,能做什么?风吹几下,就吓得不敢过来,带着这么个怂-蛋,不是没事找事么。
“那就是个软蛋,定是自己吓唬自己,他不过是摔倒了自爬起来就是,不用管他,我们继续前行!”
“嗬嗬!”
冯冀才话音才落,就听一声嗤笑由远处传来,这声音听得人心发凉。他心头一惊,忙忙往后看了看,却见后头一片漆黑,哪里能有什么东西?
呸,
他恶狠狠地将一口唾沫吐到地上,还是莫要自己吓唬自己了,不然岂不是跟娘们唧唧的王软-蛋一般无二了?
冯冀才在心里默念几句,就抬脚将要往前走,走了一步,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大马金刀地往地上一坐,手里紧紧攥住剑柄,指着前头的灌木丛,色厉内荏地呵斥:
“你,还有你,去前头看看,那里头可有些什么!”
几个羽林卫面面相觑,各人眼中的鄙夷之意,让处于暗夜中的冯冀才都察觉出了,他气急败坏地大骂:
“马勒戈壁地,让你去你就去,若误了事情,你们几个肩膀上的那玩意儿,过不多久就会被人割下来当蹴鞠踢!”
几个羽林卫皆静默不语,忍气吞声地顺了冯冀才之意,拔出了身上的剑,砍花断木地拨弄着树丛,几人一下下的搜寻起来。
哪里能有什么?几人一番折腾下来,自然是铩羽而归。
见几人空手而回,冯冀才终究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派轻松神色,
看来,自己还是太过小心了!
他就说,哪里能有这许多鬼怪!
冯冀才眼睛闪了闪,再者说,若这世间有鬼怪,那岂不是有鬼日日缠着他!
自己身上的人命官司可不是一两个,小鬼怕恶人,即便是有鬼,他也是不怕的!
心里如此想着,冯冀才在手心里吐了口涂抹,搓了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眼看着前头的暖坞将至,门口那一对精致的灯笼,于暗夜中散着柔柔的光,只让人见之心喜。想想里头那个自己曾惊鸿一瞥的小娘子,冯冀才心头发热,不由更加快步前行,待走至门前,才想抬脚踢门,却见门口有一人正脚步踟蹰,还理了理衣冠,似是在思索着要不要敲门,真是一派酸儒样儿
谁,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