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是头目森森,只觉得真是什么都能忍,可狮子头不可忍!
原本薛郡主总是拿了那个秋风同她比,一比之下,还要说出秋风许多的不是,当时自己面上淡淡,其实心里还挺得意。
可如今秋葵将自己比作秋风,秋菊是真的觉得心下不舒服。
听着秋菊这样不伦不类的话,秋浓忍不住了,忙插话:“秋菊姐姐,那叫’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看了眼秋菊,嘴角噙笑,也不怪小姐喜欢她,真是爽直得让人喜欢。
秋菊也不放在心上,反正林暖暖从前教她的,许多都还回去了,总是“术业有专攻”自己不通也没什么,她爽快地挥了挥蒲扇,“差不多,一个意思。”
不等秋葵说分明就不是一回事儿,就已经转头眼泪汪汪地看向林暖暖,还是那句话:“小姐,奴婢离不得小姐您,”
秋葵连消带打一番话,到底让秋菊有些发憷,虽知自家小姐必会带上她,只她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秋风,那秋风的下场可不怎么好。
前次听说薛郡主一回了诚郡王府不知同姜亲王妃说了些什么,姜亲王妃让人寻根究底地探查了一番,果然就查出了王府里头,原来是一个管事婆子撺掇的秋风,让她好生跟着林暖暖身边的秋菊学,还道,若学得秋菊的样子,不仅薛郡主喜欢,就连日后会嫁进亲王府的暖郡主都会喜欢,
待那时,她再寻个机缘求了薛郡主至了暖郡主处,往后的日子还有什么愁的?
那秋风原本脑子就有些驽钝,哪里还能经得起这么一番话。经她这般一说,还有什么不照做的?不见暖郡主身边的秋菊吃用得多好?还有那些个闻所未闻的美味佳肴,比起府里头做好的庖厨李枝子那可是生生高出了一大截子!
至此,一桩安插在薛明玉身边居心叵测的诡计,就此被揭破,这么一番举动倒是将林暖暖往后的隐患消弭于无形,就连一向挑剔薛明睿的林鹏,嫌弃薛世子的林宇泽,在提及姜亲王妃时,俱都是赞叹不已。
若说林暖暖同薛明睿的这桩亲事,林老夫人和薛明珠几人虽对薛明睿看重、赏识,可更欣慰的,便是姜青媛
这个林暖暖往后的婆婆,当真是没得挑剔,放眼在这大夏,能找出这样婆母的,的着实不多。
薛明珠曾戏谑地打趣,这便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他们林国公府的几位婆婆,哪一个不是慈祥和婉的?她倒是将从前的种种忘却的一干二净,毕竟林琨在时,她可从未觉得这林国公府是她薛明珠的家。
那个秋风自然是从哪里来的回哪儿去,姜青媛虽厌她心思不纯,只她到底也不曾害人,不过那个出主意的管事婆子,重责之下,还是不肯交代后头是谁主使,倒让人有些犯嘀咕,只后头被薛明睿接手,姜亲王妃也就不再过问。
想起这些个过往传闻,秋菊不由将眼迷成一道缝儿,她怎会跟秋风一般,她也不会跟那个蠢秋风似的作!她同林暖暖那可是十几年的主仆情分,往后还得要好生继续跟下去呢!
秋菊等了又等,见林暖暖还不曾过来说一两句宽慰的话,心头不禁有些发紧,忙忙又朝着林暖暖福了礼,加重了口气,又道:
“小姐,奴婢总是离不得小姐,就好比鱼儿离不开水,羊儿离不开草,小豆包儿离不得肉,花豹子离不得鸡腿儿...”
“好了!”
林暖暖啼笑皆非地打断了她的胡言乱语,真是越说越听不小去了,这都是些什么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