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癸一直就看不起自己的父王。父王在位那些年,诸侯互相征伐,根本没把夏天子放在眼里。每年的朝贡变得不再正式,有的诸侯甚至不来。履癸没做天子之前就经常说要是谁敢不对夏朝恭恭敬敬,就亲率王军打他个落花流水、俯首帖耳。重现夏朝往日的容光,唯我至尊,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现在终于熬到了他当了天子,英气勃发,年轻气盛,随时要大展宏图,复兴霸业。
履癸即位后,就把国都迁回了洛水附近的夏禹旧都斟鄩。大兴土木,练兵秣马,练甲制器,准备重现禹帝时代天下臣服的夏的荣光。光荣与梦想在心中激荡,命令与征服即将到来。
此时恰逢西北的畎夷来进攻夏的边境。畎夷是一个生命力顽强的游牧民族,荒年的时候也会兼职做一下强盗,四处抢掠。不知道是畎夷又遇到灾荒,还是欺负夏朝履癸刚刚即位。这次来的气势汹汹,直接打到了夏都城附近。
履癸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跟随的诸侯都在看着履癸,却没有一支军队上前出击。诸侯知道去打畎夷是没有任何好处的。畎夷骁勇善战,而且一向是打完就跑,然后再来。主要诸侯都在看新即位的夏天子的笑话。
远远的山坡下,畎夷部队的狼牙旗在随风飘荡,透着阵阵杀气。畎夷将士都带着狼头头饰,看起来就让人害怕,甚至战马都有点不敢靠前。野兽的气息弥漫着战场,似乎战争还没开始,胜负就已经定了。
履癸命令“把战马的眼睛都蒙起来!”。
履癸穿戴好盔甲,未等畎夷骑兵攻至阵前。便大喝一声“尔等受死吧!”,一人一车就冲了过去。战车上巨大的龙旗呼啦啦的飘动着。将士们都蒙了,大王还没发布进攻命令怎么自己就冲了过去?一看这阵势,大王自己都亲自冲锋了,将士们肾上腺素都蹭蹭蹭的冲上来了。什么死亡的恐惧,家中的妻儿都忘了。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在胸中激荡,纵马都冲了过去。
履癸用一对过百斤的长钩做兵器。长钩到处,敌方不管是人头还是马头就滚滚而落。杀来杀去,长钩都砍直了。履癸在车上一用力,长钩就成了长矛和长刀。履癸在阵中疯了一样的厮杀,将士们都被履癸的勇猛鼓舞了。一个个也如虎狼一样冲入畎夷阵中,一阵疯狂的杀戮。
畎夷部队都被打傻了,心说我们只是来抢东西的,又不是来拼命的。我们只是抢完就走,何必这样拼命呢?几个回合下来,畎夷就开始节节败退了。
畎夷边打边退,履癸似乎就没有退兵的意思,一直打到秦岭附近。畎夷那点军队哪经得起这样的消耗战。最终只好修书派来使臣,表示投降求和。履癸表示今后不允许畎夷再踏过秦岭一步,否则定然彻底剿灭畎夷。
残阳似血,秦岭巍峨,战马嘶嘶的叫着。夏的龙旗在风中呼啦啦的飘动着。履癸站在阵前,望着远远遁去的畎夷的军队,第一次有了当天子的快意,有了王者天下的感觉。“我就是天子,先帝夏禹帝的荣光,我一样可以拥有。天下万国,谁敢不从,吾将踏平之。”
班师回朝之后,从大臣到百姓,无不为夏帝的凯旋欢呼雀跃。百姓倾城而出欢迎夏帝履癸的归来。斟鄩的百姓又一次有了自己生活在天子脚下的骄傲。这里是天下的帝都,这里有夏帝履癸,战无不胜的履癸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