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
沉默片刻，止菱以为凌渊不会再开口说话了，正想着自己面前被打晕的采姬上神该怎么办时。
凌渊又开口了。
夺舍，是，也不是。
毕竟静乐的灵体还在。
转过身来，看向凌渊。
粉嫩的小脸装作严肃模样，惹人发笑。
“是”
这点事骗不了凌渊的，灵体突然就换了，能骗得过星月这些小仙，但却骗不过凌渊战神。
若是身为战神之首的凌渊都无法察觉气息的变化，即便是这气息很微弱。
若是察觉不到，那这天界就太失败了。
这样的天界还如何统治六界，让崇尚武力的魔界也俯首称臣。
凌渊沉默，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止菱。
“在寝殿之时，你应该就察觉到了罢。”
睁开双眼，与凌渊对视时，想来凌渊就知道了不对。
没有点头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凌渊只是眼神淡淡的看着止菱。
好像想将面前自己看不透的人看穿一样。
凌渊其实与止菱很像，讨厌没有掌控一切的感觉，随波逐流，是他最讨厌的词语。
“我不杀你，是看在师兄面子上，不过白泽的灵体你最好还是吞噬了，莫要妇人之仁。”
这大概是凌渊所能说的最长的话了，即便是天帝，也没能享受的了这等荣誉。
倒不是对天帝无礼，而是从小一起长大，天帝对他的想法很是了解明白。
两人之间不用太多言语。
“我知道。”
止菱神色淡淡，对视着凌渊的眼睛，没有一丝闪躲的意味。
吞噬了灵体，止菱一开始醒来时就想过，可是，她做不到。
静乐那么的小，她还未看看这世界之大，便要在自己手中毁去。
她不愿。
一个灵体存在识海中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因为这说明你时刻都要保持着警惕。
即便她现在很弱。
止菱识海中的灵体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妄天。
若是两人联手，她能敌多久？
“我自有我的办法。”
垂下脑袋，止菱不愿意再去看凌渊。
凌渊倒也没强逼，旁人的事，他很少会管。
虽说凌渊灵体能孕育出来时因为他，大半的修为滋养，才将静乐孕育出来。
对于静乐，凌渊说不上讨厌，甚至有些欢喜。
有些惊奇，她能走到如何地步。
如今看来，也只是到此为止了，识海中有两个灵体，另一个灵体泯灭不过是时间问题。
静乐弱小，若真为她好，不如让她从踏轮回。
选择，他终究还是选择师兄，其他的，与他何干。
“嗯～”
小小的，如同猫鸣一般的声音传来。
采姬挣扎着，眼睛忽闪，漂亮的眉头也皱到一块，好似快要醒来了。
止菱也没了跟凌渊聊天的兴致，虽然她很想问凌渊关于如今魔界的事情。
但是问题太多，暴露的越快。
过往也不是没有关于穿越时空的案例，但都在她们开口的那一刻，却天地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