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深……”
从祁凡真口中得到答案,玄霄道人因丧酒而产生的悲痛顿时荡然无存,继而他来到乔竹酒面前蹲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位乔家小少爷的仪容外表,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最后站起身来,问向祁凡真道:“这小子叫什么?”
“乔竹酒。”祁凡真简单回道。
玄霄道人不耐烦的搔了搔头发,原本他还想着好好挑选一下自己衣钵的继承者,这下倒好,仙人醉就这么一小葫芦,自己还背着人情在身,想挑也挑不得了。“唉!罢了罢了,时也命也,就算是便宜他了!”
祁凡真终于肯把沾酒就没出息的乔竹酒从地上拉起扛在肩头,皱了皱眉问道:“你这仙人醉得让他醉上多久?”
玄霄道人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这仙人醉能给他带来多大好处我不清楚,但即便他酒量再如何过人,凭如今这点斤两,起码得醉上个十天半月吧。”
祁凡真眉头皱的更深了一分,脸上那道道寸长疤痕紧致而狰狞,难掩担忧之意说道:“十天半月不进米面,万一在睡中饿死,你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了?”
玄霄道人走到石桌前,拿起自己的拂尘,理了理衣袍,重新变回仙风道骨的姿态回道:“祁老弟不必忧虑,我那仙人醉效用玄妙,饮入腹中有百利而无一害,休说十天半月不进米面油盐,就算让他饿上一两个月的肚子也保他性命无忧,只需记得时常喂他些许清水即可。”
听得此言,祁凡真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玄霄道人又生疑惑,不禁问道:“既然他是乔知深的儿子,怎么会出现在庐城这小小陶安村之中?”
“玄霄兄且先安坐,我将他放回屋中,再与你细说不迟。”
把乔竹酒在床上放好之后,祁凡真回到小院,向玄霄道人讲述了自己了解到关于乔竹酒的一切讯息,确定乔竹酒身份无误,又得知此子并非“朽木不可雕”之人后,玄霄道人暂时告辞离去,说是要寻赠予乔竹酒的见面礼去了。
祁凡真没有多问,更没有阻拦玄霄道人,送走后者不久,院子里便迎来了一唇红齿白,年少却尽显美人资本的姑娘。
也就是一直斥责乔竹酒“不正经”的那位姑娘。
昨夜乔竹酒一夜未归,虞温月以为他在山上出了什么意外,可是当时夜色已深,她既怕自己出去后与归家的乔竹酒错过而令后者担心,又怕自己出去遇到青苍派弟子被抓回门中,因此迟迟没敢动身,直到今日天明,于曹民夫妇口中得知了祁凡真住处所在,她才小心翼翼的在村中穿行,临至此处。
一进小院,她瞧见祁凡真独自一人正欲起身回屋,要知道,自打她入住陶安村以来,乔竹酒和祁凡真白天基本上是不会呆在村子里的,眼下祁凡真身处自家小院,大体上已经说明乔竹酒今日没来寻他上山练功,心里莫名慌乱起来的虞温月颤声问道:“祁爷爷,乔竹酒昨日住在这里了吗?他一整晚没回去,我怕他……”
祁凡真闻声回首,回答虞温月道:“不用怕,昨日我有一老友造访,二人一见如故,多喝了些酒水,如今正在屋内昏睡,稍后我把他送回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