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衿抱着耳朵,站在夕阳前的茅草扉户下,阳光照在她的侧脸和她怀中雪白的银狐身上,叫他的目光一滞,她真是美到让他近乎窒息。
他回想起她唇瓣的触感和甜美的味道,好想,好想将她拥入怀中,再吻她一次,这一次,吻得更深一些,索要得更多一些。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陌衿的脸绯红一片。
慕容的呼吸都颤抖起来,他上前一步,低头吻在她的眉心,失笑道,“你总是这样,忽如其来的好看得,快要了我的命。”他的声音嘶哑中带着无奈,好似真的是她的过错一般。
白吃就在他们身后,慕容也旁若无人一般,只看着她一个人。陌衿垂下双眸,将耳朵递给慕容,“你抱去请白郎中施针吧。”
他接了过来,转交给白吃,两人看着他为耳朵施了针,便抱了耳朵上了马车,返程回家。
快到梧桐巷时,陌衿看到路边有一个贩卖字画折扇的小摊贩,她便叫停了马车,下车去,向那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买了一把折扇。
那书生问她要画什么,她想了想,便念了一首词,那书生便提起毛笔,在雪白的纸扇上写下了她说的词句:蝉落黄昏烟霞蔚,初识君白衣,飞絮萦柔、青丝半绾,不尽十里春水相思意。雪覆长亭孤月明,楼高人独倚,叶褪秋红、袖笼寒香,难将一觞浊酒对别离。
慕容也下车来,立在她身后,听她说着对那个人的相思,长睫掩过眸中难以名状的神色。
那个书生落了笔,将折扇上的墨迹吹干,合了起来,递给陌衿,“敢问姑娘,这是什么词牌?这样的词阵和韵脚,在下从未曾见过。”
陌衿低头浅笑,“不是什么正经的词,随性而作罢了。”
“好一个随性而作!”那书生佩服得向她拱手拘礼,“情之所至,最是动人处。姑娘这词写得一片真心,那位白衣公子,定是个有幸之人。”他忽而转向陌今身旁的慕容,“不知词中所写的,可是这位公子?”
陌衿回转头,迎上慕容一双清风明月的眸子,他看着她,轻轻点头,话却是对着那书生说的,“是我。”
她一愣,他却只是意味深长的一笑,伸手拂过她的长发,“娘子,这扇子我们买不起,我身上没有银两了。”
陌衿忽而想到什么,转身问他道,“说起银子,我还没问,你哪里来的十两黄金?”
“我自然有办法。”他略略摇头,“你就这么瞧不上你的夫君?”
她摆摆手,“我可没有瞧不上你的意思,你这么厉害,怎么忽然就连一把扇子也买不起了?”
他被她问住,笑得无奈,“你啊!”
陌衿把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那上面镶着一颗南珠,虽然不大,也不是什么上等品相,到底也能抵得过一把扇子的钱的。她将簪子给了那书生,“这个你可还能入眼?”
那书生没有去接她的簪子,“我这扇子不过十文一把,姑娘这簪子怎么也值个一二十两银子,我不能收。这扇子,就当我送给姑娘了。”
“这可不行。”陌衿将簪子放在了他的案台上,“不如这样,你再为这个一穷二白的公子画一面扇子,就算是我赠给他的礼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