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月走到陌衿身边,双手抱臂,弯身,低下头去,嗅了嗅她耳后的气息,方才他便觉得她的味道很熟悉,近了一闻,他便已经有九分确定,她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
算不出多少时日没有见她,只觉得身体里每一寸筋肉,骨子里每一点骨髓,都在叫嚣着对她的思念,他从没有这么快就喜欢上一个人,也从没有如此深的喜欢过一个人。
而现如今,偏偏有了这么一个人,这个人,就站在他面前。
旦月挑眉,手肘靠在陌衿的肩头上,“小茵姑娘,你都有了夫君了,还要来这月老庙求什么姻缘?”
“……我不是来求姻缘的。”她欠身一让,叫他的手肘从肩上滑落下去。
他复又搭了上来,对着她的侧脸道,“那你是来看戏的,还是来找人的?”
“月公子是来看戏的,还是来找人的?”她反问。
“我不爱看戏,我是来找人的。”他凑近她一些,眉开眼笑的道,“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我真是高兴极了。”
陌衿白了他一眼,“月公子说笑,小女已经有夫君了,还请公子自重。”
“我不乐意自重,我就喜欢轻薄你。”旦月笑嘻嘻的说,“你瞧瞧,你夫君都勾搭上别的女人了,依我看,你还不如趁早另寻良人,我觉得我就是你的良人,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陌衿伸出一个手指,在太阳穴上点了点,“这里有病。”
旦月“呵”的一声笑,拉过她的手指,点在自己的心口上,“你说错了,我的病在这里,都是想你想出来的心病。”
陌衿将手抽了回去,“月公子要晓得,我夫君的功夫可不比你差。”
“这是什么话。”他眯起一双眼睛来,笑吟吟的看着她,“要是我喜欢你他就要揍我的话,那只能说明他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
慕容虽与那常思乐再说话,心却是在陌衿这里的,他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常思乐也是留意着这个旦月的,他看起来不像是个简单的人。
常思乐的父亲爱养马,她自小也受了一点熏陶,认得出来刚才差一点撞到自己的那匹高头大马,是稀少的红毛汗血,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好马,这马儿的主人,自然也不是能小觑的。
可是这个人,却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得到了这么好的夫君,又能瞬间就迷住这个身份尊贵的公子?
她不甘心。
“公子何出此言呢。”常思乐笑脸迎上旦月,“别说是夫妻之间,就算只是仰慕对方,若见到仰慕之人与旁的人亲近,心中总是不畅快的,这是人之常情,算不得心胸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