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顾怜惜依然喜欢乱跑,依然住在主卧了,可是近几日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顾怜惜依照廊长的意思,开始寻找灵感作画。
墙上的那幅《两极》依然很可笑地挂着卧室床前,顾怜惜实在觉得不应该给它取名为《两极》。
这个名字一点美感都没有。
应该叫……《距离》
对,《距离》。
鱼儿妄想跃上天与鸟儿在一起,鸟儿总希望自己能在水里遨游陪在鱼儿身边,但是世间万物定律都会告诉他们,这是不可能的。
即使天地陷入混沌,天海再次结合,他们也不可能。
当初画这幅画的初衷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但是《两极》本来就是她随便取的名字。
再怎么说,认真来看,还是《距离》比较有美感,虽然让人很难理解就是了。
轻轻叹了口气,顾怜惜整理好资料,将那副画摘下来擦干净。
南寒明怕别人把画弄坏,都不愿意去擦它,如今画上都积攒了不少灰尘了。
她用毛巾细细擦拭着画上都灰尘,小心翼翼,可又不过于轻柔。
擦完正面,她反过来,一行张扬的字体映入眼帘。
——我的生日愿望是,百年之后,我还能牵着你的手和你在一起过完彼此最后一个生日。
顾怜惜看着这行再简单不过的字,她认得出来,这个字……是南寒明的。
画落在她的腿上,不知道是谁的泪珠落在画上的鸟儿身上,被画框阻挡着没有渗进去。
越来越多的眼泪落在画上,聚成水珠,滑落出画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