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惜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这次，，不管我们的交情如何，我都得先走一步了。”
“行，你跳下去。”慕傅琅索性也不劝她，“你不会失去什么，如果你想要曜阳没有母亲的话。”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永远是软肋。
果不其然，她的身形颤动了一下，“曜阳也可以并不需要我这个母亲。”
“曜阳需不需要，你知道吗？”
她摇摇头，苍白深邃的侧脸仿佛是冬日里最美的风景，“我不知道，但我确认他没有我，也可以活的很好，别忘了，他从小就聪慧异常，甚至比成年人还要聪明的多。”
慕傅琅叹了口气，“再成熟的孩子，也不能离开母亲啊。”
“不，曜阳不一样，他可以离开我，他即使离开我，也可以活的很好。”
“顾怜惜！”慕傅琅第一次如此激动地叫她的全名，“你跳下去以后，你告诉我，我应该怎样告诉曜阳，他活蹦乱跳的母亲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要告诉他。”顾怜惜回头看着慕傅琅，眼底是微波粼粼的请求，“答应我，就说我已经回法国了，而且再也不回来了。”
“记者都在下面了，你现在跳下去，无异于是在承认你跟南寒明过得并不好，这样，南寒明的企业也会收影响的。”慕傅琅试图劝回她。
“不用拦着我，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她指的很早很早以前，是在南家，她还怀着顾曜阳的时候。
顾怜惜闭上眼睛，像只展翅高翔的鸟儿一样乘着微风坠落。
从她的方向看着楼下，是最美好也是最令人惧怕的距离，但是，她不怕。
慕傅琅的速度极快，在她落下去的一瞬间，他冲上去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