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抑制。
那出阴霾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驻进她的心一样,从来没有离开,像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彻底把她攻陷。
嫩绿色的树叶不会凋零,她仰头看着不同花纹不同轮廓的树叶,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一样。
一旁的女佣自觉的帮她架好画板,她拿起花臂,熟稔的在画板上描绘写写。
在法国,也曾有很多人感慨过她在画画方面的专业,但她都是一笑过之,画的在专业,也实在比不过那些有名的画家。
她曾经临摹过梵·高的《天空》,确实,那种程度不是她这种小画家能够赶得上的。
南寒明给她的U盘她有细细去看,也研究了一下,不过她可以断定,那些非专业评论肯定是南寒明的。
这家伙一直对美术并不敏感。
不过做出那种拙劣的点评,他也真不嫌丢她的脸。
顾怜惜咂唇,停了画笔,“有很多细节我会去改良一下,你先把它拿走吧。”
“是,外面天凉,小姐不回去吗?”女佣在她身后劝道。
顾怜惜摇摇头,“不了,我想再走走。”
犹怪夜色将好,顾怜惜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仿佛只有在行走忙碌中,她才能阻止自己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一样。
女佣依了她,让她在院子留恋,雪白的裙子沾了露水,她不知不觉,像个只有在夜晚
才出现的花仙子,出来采蜜了一样。
慕傅琅回来的时候,顾怜惜一个人漫步在花径中,围着娇艳的玫瑰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