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惜坐在南寒明身边，看着他认真审阅着文件的表情，心头一暖，唇角不自然的扬起。
确认过没问题以后，南寒明放下文件，抬起头，拧着眉，脸上是只有在公众场合才有的严肃。
“如果你真的要签，我觉得法律版权这个地方要改一下。”
“啊？”顾怜惜没想到南寒明居然能挑出刺来，按道理来说，对方这么有诚意，应该是做好了准备。
凡先生接过合同，浅色的瞳眸在合同上流连，随即抬起头来，脸上依旧是绅士般的笑容。
“不知道南少是对哪个部分不满意呢?”
“对于版权的费用……”南寒明牵着顾怜惜的手，语气流利，“我认为我的妻子的版权不应该只有一亿如此廉价。”
顾怜惜的手指在他温热宽厚的手心微微颤动，正如她的心，因为南寒明说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那个最敏感的词——妻子。
刚才还准备爆发的委屈愤怒甚至是怨恨仿佛破了一个大洞，消失殆尽。
“当然。”凡先生轻笑一声，带着法国人独有的爽朗，“南少不满意也是自然的，那这样，我修改一下协议，将一亿提高到两亿怎么样？”
顾怜惜下意识地捂住嘴巴，目瞪口呆，要知道，她的画收的最多的，也就是门票了，毕竟在法国这个地方，爱画的人多，可一般都是绝笔较为值钱。
南寒明捏了一下她的指尖，仿佛这并不是件夸张的事情，“那就这样决定了，协议改天寄过来吧，我们就不面谈了，要知道，我的妻子一向很忙。”
“这是当然的，理解理解。”凡先生站起来，有礼貌地捋了捋西装的四角，朝南寒明伸出手，“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和南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