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亲自与项羽交手,哪怕他显出了巫族真身,依旧没坚持过几个回合,被项羽一枪扫中,连巫族真身都无法维持。
还是那防御无双的隐士站了出来,依靠他的道法特性,抵御住了项羽必杀的一枪,救出了王贲。
项羽只带了三千精骑,也不敢过分恋战,以自身为箭头,左冲右突,活生生将秦军凿穿了几个来回。
王贲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残军,一清点损失,居然折损了万人,失踪三万多。
好在第二日,还有陆陆续续赶回军营的士卒,加起来损失也在两万出头。
这个损失,如果放在之前七国争雄的年代,不过寻常,但对于现在承平百年的大秦来说,它就是个灾难!
似乎前几日双日横空太过炎热,最近开始下着瓢泼大雨,甚至平地都开始堆积着大量雨水。
这样的天气,对于王贲收拢溃散的残军又是一个阻碍。
“将军,找到韩信了。”
一斥候冒着大雨,站在中军帐外高喊。
中军帐中,王贲与各路将领都在发愁,这次战败的消息不用他们说,嬴政就应该通过气运变幻,知道了结果。
“将军,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韩信领首罪,我们向陛下认下部分罪名就行。”
“不错,韩信既然是留守在后方的将领,在遭遇敌人的时候,不立刻朝我们禀报,反而不战而逃,论罪当诛!”
“韩信脱困之后,竟然不立刻回大营,恐怕其有潜逃的想法,不可不察啊,将军!”
王贲同样有些意动,能够将大部分责任推给下属,而且还基本能上让所有将领都联名上书,恐怕任谁都有这种冲动吧。
王贲没有说话,他仔细看了看帐中诸将,想从他们脸上看出些线索出来。
他虽然意动,但是不敢这样去做,因为他不知道嬴政在这些将领之中,安插了谁做探子。
他可以肯定,不管之后他会做什么选择,这探子的情报肯定会比他更快一步抵达嬴政的书案上。
“此战韩信固然有罪,但我的罪才是最重的。
要不是我误判敌军形势,将韩信的忠言当做妄言,恐怕也不会有此一败。
韩信仅仅一都人断后,根本不能抵挡住项羽的攻击。
他溃败而逃无可厚非,但他败了之后,不选择向我们禀报,那就是他的失职了。”
王贲严肃地说完之后,对外面的斥候说道:“去将韩信给我带进来吧,咱们听听他怎么分辩。”
韩信在大雨中淋着,也没用法力遮挡住雨滴,看起来落魄不已。
“将军,罪将韩信求见。”
韩信立在雨中,朗声说道。
“韩都尉进来吧,刚刚我与诸将正在说你的事儿呢。”
韩信掀开帐幕,看到一个个将领都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心中有了不妙的想法。
“韩都尉,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王贲看着韩信滴着水的头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善地说道:“用法力将这些弄干吧,做这副狼狈样,是讽刺我头脑转得不够快,还是说你连自己都拾掇不好?”
韩信抬头看了眼王贲,随即低下头去默默地将全身烘干。
“韩都尉,刚刚经过我们的研讨商议,你暂时将手头的事情交出来吧。”
王贲看着韩信,直接说道。
“将军,为何如此?”韩信面色微变,莫非他们已经想好怎么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了?
“当初派给你的任务是什么?”王贲看着韩信,大声问道。
“断尾与监视。”韩信说出这两个任务之后,立刻分辩:“不过让我用百余人来断尾,实在强人所难,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