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发生了什么。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其实一直在神仙墓,遇到夙悦跟冥后的时候,就埋下了一个疑心的种子。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生根发芽了。
当即,我们告别了这位族叔,很快就赶到了伢子叔家,而伢子叔家上下,此刻完全没有要搬迁的意思。
而伢子叔似乎也知道我们回来,会第一时间过来。
正坐在院子里,喝着大碗茶,等着我们呢。
“伢子,怎么回事?”
我父亲一进来就开门见山的问了。
伢子叔喝了口茶,示意我父亲跟我们先坐,然后伢子婶从屋里提出了暖壶,问我们喝水吗?
我父亲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急。
摆了摆手说不喝。
伢子叔这才老神在在,或者说,他刚才一直在罗列词汇,此刻才道:“苏家屯搬迁的事,之前只是嚷嚷,这种政策,经常都是虚晃一枪,或者各种麻烦,很难落实,可没想到,突然就这么落实了,不仅如此,这件事,似乎也有太叔公跟祖上的暗中运作。”
也就是说。
苏家屯的搬迁,不仅是太叔公的授意,还是祖上的意思?
一时间,在场的我们,都沉默了。
因为我们都猜到了原因。
“可是养尸地,最近要发生什么?”我问。
除了养尸地的事,没有什么能逼的苏家搬迁。
伢子叔沉凝的点了点头,转而问:“对了,你们这次去神仙墓怎么样?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
我父亲简单的把神仙墓的事,说了一遍,加上我伢子叔虽一副庄稼汉的样子,却也有自己的玄门消息通道。
他很快就结合传言,猜出了一二。
不过当初的陈家,跟乾坤李家,还有通玄楚家的人,还算信守承诺,三生棺的事,玄门至今还没有人知道。
正好赶上中午。
午饭当然又是在伢子叔家解决的。
只是吃完饭,我父亲就火急火燎的又去找太叔公了,苏家搬迁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任何一个姓苏的,都不能置身事外。
我跟容麒回到老房子后,心里一直乱糟糟的,去年祭祖的时候,我也是亲眼见识过养尸地暴动的。
尽管只是冰山的一角。
但也足以感触到,养尸地下面,那个东西的强大,如果一旦出来,毁掉整个苏家屯,感觉都不在话下。
只是面度苏家的秘密。
我始终一知半解,下面究竟封印着什么,要苏家世代以生命的代价镇守?
“苗苗,想不通就不要在想了。”
容麒轻吻了吻我的眉毛,然后伸手,帮我把皱起的眉头,抹平,继续道:“看你这么皱巴巴的,我心疼。”
我看着他。
突然问:“容麒,苏家要是完了,怎么办?”
这话有点大逆不道,可那样的结果,我不敢想象,而这偏偏,又是苏家必须承受的使命。
容麒看着我,一时也无话。
因为失去自己家族的那种滋味,估计他可比我清楚的很,我突然后悔不该问他这个问题,可还没等我在推翻。
容麒握住了我的手。
俊朗的面孔,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道:“傻苗苗,你还有我啊……别伤心,我以前跟你说过,世俗中的很多事,缘聚缘散,起起伏伏,是很正常的,苏家在玄门威震百年,总是有他要承受的东西在,再说,其实还是不了解你的家族,如果一次动乱就萎靡不振的话,那就不是那个玄门苏家了。”
“可是……”
苏家都要搬迁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一定是对这么养尸地动乱,完全失去了把握,祖上和太叔公。
才会决定搬迁。
“只能说,这次的动乱,有些非同寻常,搬迁只是减少伤亡的策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容麒故作轻松的安慰道。
“苏家是玄门的泰山北斗,看似平平无奇,但想要运作官方的人,还不是小菜一碟,不说别的,这事光陈晓娜就能给办下来,别以为搬迁就有什么了不得的。”
容麒头头是道的给我分析。
而我觉的也蛮有道理了,赶忙点头如蒜。
可心里,却在一遍一遍的想起去年的那场动乱。
那口装着珠子的神秘玉棺。
那口被老树藤,紧紧缠绕的朱红大棺。
还有那棵柳树下的白发男子……柳风轻。
祖上苏霍,长久以来的态度,养尸地的封印……等等等,千头万绪,最后,我的思维居然落到了那个叫做夙悦的人身上。
我的灵感告诉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反正我跟容麒,不用吃饭,也不会太累,简单的收拾完老王子后,我俩就坐在门口的石台上等我父亲。
我父亲大约走了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回来。
“爸,怎么样?”
我赶忙站起身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