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明白,自己手中银针与药粉再多,也会有耗尽的时候。
除非离开这铁笼,否则断然无逃生的可能。
因此她并未再继续浪费手里的银针。
而此时顾诏已经走到了铁笼外,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她便刺了过来。
铁笼内空间狭小,避无可避,慕浅羽左肩硬生生的挨了一剑。
鲜血立刻顺着夜行衣流了下来,她却是哼都没哼一声,冰冷的目光锁定顾诏。
手里的银针蓄势待发,如果今日真的出不了这牢笼,那她就与这帮人同归于尽。
顾诏手中的剑再次刺来,她手里的银针也同时飞了出去。
不同的是顾诏有地方可以躲,而她却没有地方可以躲。
只是让人惊讶的是,顾诏不过是微微斜了身子,并没有直接收剑避开慕浅羽的银针。
而是只保证银针刺不到自己的要害之处。
因此他手中的剑并未停下,只是刺偏了一些。
银针刺进顾诏的左臂时,顾诏的剑同样伤了慕浅羽的手腕。
连挨两剑的慕浅羽,非但没有任何痛苦之色,却是眸中带笑,一脸惬意的看着顾诏。
顾诏挥剑再刺,却不想剑还未刺出,人就已经先退后了两步。
身子绵软无力,心中大惊,慌忙以剑撑地,低头看向手臂的时候,才发现伤口处已经变了颜色。
“你下毒!”
顾诏猛然抬头,一双虎目愤愤的瞪着慕浅羽。
他没有料到慕浅羽的银针会涂毒,明明第一次是没有的,所以第二次他才没有在意。
却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害了自己。
“哼。”
慕浅羽冷哼一声,开口讥讽道:“第一次没有毒,第二次我就不会下毒么,真是蠢货。”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变换了腔调。
所以郑纪根本无法凭声音判断她的身份。
“找死!”
生平第一次敢有人骂自己蠢货。
顾诏顿时大怒,用内力暂且压住体内到处乱窜的剧毒,举起剑直接向慕浅羽的胸口刺去。
他虽然愤怒也没湿了分寸,知道太子爷要活的。
所以选的位置离心脏还有着一两寸的距离。
只是这么一剑下去,慕浅羽必定重伤,到时候即便铁笼打开,她也没有任何力气可以逃了。
寒光乍现,生死只在瞬间。
知道避不过,慕浅羽反而不再闪躲,冷冽的目光直视着面前正处于暴怒的男人,手中的银针却是再次握紧,她宁愿自杀,也绝不肯死在别人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