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瞪着他,冷冷的重复了一句:“说法,你想要一个说法……”
关于辛云,虽然何雪卉的父母一直都知道宁泽有这样一个妹妹,却因为何雪卉很不喜欢辛云,所以甚少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这个妹妹。
这么多年他们对辛云其实没有任何了解,只以为女孩子都应该是像何雪卉那样手无缚鸡之力,遇到事情都只会有吵吵嚷嚷和惊声尖叫两种反应的,根本一点都没有将她看在眼里,还认为他们一男一女,这边两个女的,必须是完全胜利的局面。
宁泽就像是辛云的逆鳞一样,只要有人触及到这一块,她就会失控,至于失控到什么程度,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突然就是一拳打在旁边门的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她将一块较大的三角形玻璃从门框上掰了下来,将尖锐的角对着何雪卉的爸爸说:“我的说法就是,你们敢再往前踏一步,我就要你们的命。”
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虽然辛云的智商早就下线,就算是靠本能行动,她也是个又勇又狠的人。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不知道何雪卉的父母怕不怕要取他们命的。
普通人在面对威胁和武器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绝对是退让和躲避,而不是冲上去,所以辛云能逼着何雪卉的父母退出vip病房的区域。
她很爽利的将玻璃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也不管手上的血已经滴哩哒啦的掉了一地,她说:“考虑一下我之前提出来的赔偿条件,拿着钱安享晚年,每天给你们的女儿上柱香,这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你们执意要找宁泽的麻烦,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不管是弄死你们还是刨了你女儿的坟让她不得安生我都干得出来。”
她仿佛没有痛觉一般,站在那里,任血淌了一地,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这个不知道来路的,他们这次也才是第一次见到的姑娘,和温柔内敛的宁泽完全不同,竟像个煞神一样,完全就是一言不合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模样。
打发走了何雪卉的父母,辛云到急诊室去包扎了一下她手上的伤,都是玻璃碎片割的,除了手指和掌心里的那两条是因为她自己用力握玻璃的关系割得比较深以外,其它的都只是擦伤。rhac
医生细细的给她包了透气的纱布,叮嘱她不要沾水,好好养伤。
宁泽是个左撇子,当年他的手被刺伤以后很久都不能用,还因此和他的梦想和辉煌的未来失之交臂,受到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打击,和他所受到的伤害比起来,辛云根本不觉得自己所受的叫伤。
她跟个没事人一样,进去病房里面,从行李袋里取了一件衣服出来穿上,在莫扎特的小提琴曲里走到宁泽的床边说:“据说听了莫扎特小提琴曲的人会变聪明,我特意给你下载的,好听吗?”
宁泽是学医的,什么胎教、什么和基因相关的问题,他不要太懂,闻言便很是不满的说:“那是说研究发现胎教的时候听莫扎特的小提琴曲孩子将来的数学好。”
辛云挑眉道:“这样啊,那大概是我记错了。”
宁泽不满的吐槽说:“所以我现在是怀胎几个月了?”
辛云“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好了,好了,你最喜欢的40号交响曲开始了,我也不只是下了小提琴曲嘛。”